当务之急,是要在牢里救出沈又蝉再说。
这衙门的牢房,并不难找,苏淼淼进牢房之前,路经一处黑土地,抓了把黑灰往脸上抹了一抹。
苏淼淼在远处,就看到那看牢门的侍卫蹲在地上,两人中间则是放着一个骰子,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将骰子扔到地上,正玩得尽兴呢。
这样以来,倒是免得苏淼淼多费些功夫了。
绕过牢房的正门,苏淼淼将耳朵紧紧贴在牢房外围的墙壁上,听着里边巡逻的守卫脚步声远去,她一个纵身,上了院墙。
县里的牢房,守卫还算松懈,躲过这些人的耳目,对苏淼淼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封知县一杯酒下肚,放下酒杯拿着酒壶就往嘴里倒,这小酒杯喝着,实在是太不过瘾了。
公堂的内屋里,官差刚拿了好酒过来,封知县已经喝了个五六分罪。
一口气下去,小半壶的酒又空了。
苏淼淼进了牢房,俯下身子伸手把了下沈又蝉的脉象,虽然微弱,但好在还活着。
倒了几口之后,封知县抬脚踹在矮几上,跟着张牙舞爪了起来:“我告诉你,陆老爷,你这钱啊,绝对不白掏,以后,你们陆家有什么事,都......包在我身上,看还有谁,敢找你们陆家的麻烦。”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易青,另外一个,则是做书生打扮。
拿出背包里的朱砂匕首,苏淼淼在锁着牢房门的链子上砍了三下,那链子便断了,到底是从神锻营拿出来的武器,果然是好使。
就在苏淼淼去找顾品言的时候,殊不知白子言已经到了文兴县县衙。
苏淼淼拉起沈又蝉,背在身上,好在牢房为把手松懈,她很轻松的出了牢房,接着抄小路翻进了医馆,将沈又蝉放在花园里的长椅上,又喂她喝了些水后,翻出院墙,去找顾品言。
陆从贵喝下一杯茶水,心里头虽然对封知县有怨言,却也只能打掉牙齿咽下去,这些年,封知县从他们陆家,可是拿了不少的好处,每次都说,有事他担着,可每次不都是伸手要钱?对于这一点,陆从贵也只能苦笑着相信封知县所说的话。
陆从贵的鼻子边上,传来一股子脚臭味,可为了不得罪封知县,他也只好忍着,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好好,多谢封知县,那我就以茶代酒,再敬封知县一杯。”
因着陆从贵不能饮酒,也只能以茶代酒,陪着封知县。
“好好好!来!”封知县拿起茶壶,对着陆从贵递过来的杯子,碰了一下。
苏淼淼闪身进了牢房,好在住牢的人并不多,在一处牢房中,苏淼淼发现了,躺在稻草堆上的沈又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