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过你。”
“不曾提过也是正常,”江天卓一句话说的随意,“我本也不知这些,只是你爹和溟洲太守孟繁岂之间的一个传话人,直到你爹身死,我也没得到他的信任。”
“那为何这些信又会出现在你手中?”
“信本来也就是给我的,其中寒暄你应当也瞧得清楚,只是这上头的字会遇火显现,我却打从一开始就是不知晓的。也就最近一段时日孟大人才与我说了这些,大抵是听说了你已经归入西南军中,所以要我来保护你。”
“可怜我爹都不信你,我也很难对你有多少信任。”说这话的时候,江暮卿唇角微微勾起,略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对面的江天卓也不慌不忙,点了点桌子,不多时便笑着回道:“孟大人有多得你父亲信任我想你应当有所了解,他看中的人,必定不会错。”
“就比如我。”
他说完脸上扬起了个笑,足以显现出他的把握。
江暮卿却也只是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的心思各异。
最后还是江天卓实在忍不住了,无奈地轻叹一声,又从自己袖子里头掏出了一个物件。
“那若是瞧见这个,你应当就能信我了吧。”
话音刚落,东西便递到了自己面前,江暮卿垂眸看去,见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佩,心中掀起几分波澜。
“这是你爹给我的信物,足可见他对我的信任,只不过我一直是受制于皇帝,所以他从未让我知晓过多。不仅仅是怕我泄露,也是怕皇帝对我过多重视。”
“那现在呢?”江暮卿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稍稍有些怀念。
“现在啊……我也不大说的好。”从头到尾十分自信的人此时露出了一脸的愁容,“我还是在皇帝的监管之中,甚至如你所见,到我来时身边还跟着皇帝的人,可见他对我的提防。”
“但也正因为我被皇帝控制的死死的,他们反倒是对我有几分轻视,觉得我一家人都在皇帝手中,再加上对我的底细了如指掌,就断定我应当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一番解释,也让江暮卿捉到了其中重要一点,“你说你的亲族都受制于皇帝,那你为何会不管不顾,选择与我套上这个关系?毕竟你是知晓的,皇帝让你来多半是为了放个眼线,而我必定不会让你知晓我的打算。”
“我知道,”江天卓回她:“家人确实是我的软肋,可我却也不允许自己成为皇帝的附庸,更何况你现在是皇帝亲封的妙仪郡主,也算是皇帝的人,你我相交并没有什么不妥。”
“而且你难道不觉得,只有我时常向皇帝透露一些有关于你的事情,才会让他对你的戒心更消去一些?”
江暮卿想了想倒也确实。
皇帝正是因为太相信家人能够牵制到江天卓,所以才会放任他在西南军,若是让他这个眼线暴露自己,说不定皇帝也能放心一些。
然思及此,她却又问道:“那你帮我,又所求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