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夺去他最重要的东西?
除去秦婳染外,就只有傅离央……
————镜画坊————
故事看到这里,一切都该清晰明了了,可我迎着青年似笑非笑的目光,却觉得心被揪起,没由来一阵胆寒。
我想,他该是比我更合适做这镜画坊的主人。
然现实却没有给我太多时间去感慨,正在我与他对视之间,铺子的大门再次被用力砸开。
黑色的雾气久久不散,附着在古朴的木门之上,我知晓它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魔界君主的手笔,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将她交出来。”他的言语比之前还要冷冽,杀伐之气在他周身环绕,令人不自觉畏惧惊恐。
这该是踏过了多少尸首,才能是这样的气息?我望向他的目光多了些同情的意味。
善恶到头终有报,他的时日,也不多了。
“魔君初初上位,当是在魔界中稳固人心才是。”
自上次离开过后,他便血洗了魔宫,大抵是为迎秦婳染回去而做的准备。
只可惜他将路全然铺好,秦婳染也已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
是了——秦婳染失去记忆,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就算如此,他又能瞒多久,又能活多久?
这人世间情爱万般可笑,但或许,我也曾是其中一人。
“别逼本君动手。”
我却笑了,“魔君若想动手最好即刻便动,左右这并非是我的地界,由不由得旁人撒野,可不是我说了算。”
若他此时清明,定是会有所忌惮,可我瞧见他泛红的眸子,只能摇了摇头。
既已入魔,谈何理智?
“我和你回去。”耳边忽而响起秦婳染的声音,我诧异回头,却对上一双坚毅的眸子。
或许是瞧见对面身着黑袍的人顿住,她又缓和了语气,强扯出一个微笑,重复道:“我跟你回去。”
她一步步走近,牵上傅清言伸出的手。
“你想清楚了?”我问她。
她没有立即回我,而是不加犹豫的跟着傅清言迈出阵法之外。
——那是我无法触碰的地方。
“你不明白的......”传音入耳,带着少女的稚嫩,却又平添了几分成熟。
她说我不明白,而我确实是不明白的。情爱二字在我舌尖品味良久,我却终究是不能领悟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你究竟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