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高凡听着只觉得她十分幼稚,此时冷哼一声,“你当常秋茂是个傻子?被你打成了重伤,却还要对于自己受的罪遮遮掩掩?”
“将军放心,我肯定让他挑不出能跟咱们问罪的点儿来。”
她这话说得笃定,倒像是来之前已经经历过一番深思熟虑,所以才会如此顺畅。
孟高凡于是抬眼对上她的眸子,见对方并没有闪躲的意思,还是问道:“你要与我打什么赌?”
这就是愿意给一次机会的意思了。
江暮卿心中也是暗自高兴,随后把自己的想法简短道来。
“咱们来了也有好几日了,可流寇却久久不曾露面,即使咱们已经将附近搜寻彻底,也没瞧见对方的踪影,想必对方的人数必定不多,也没有常秋茂所说的那样紧急。可西南军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再过几日之后,若是镇南军还没有什么动静,将军不妨与常秋茂提出离开的意思,且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
前世一直跟在西南军中,对于南面流寇她虽然没经历过,却多多少少有几分了解。她记得当时旁人虽然说的隐晦,可彭弈德是个藏不住话的,几杯酒下肚就说常秋茂恐怕是与流寇有所勾结,江暮卿到此时也记得一个大概。
更何况他们来的这么多天也确实是没见到流寇的身影,若真是如同常秋茂之前说的那样,有万余数人在暗地里伺机而动,他们不可能半点也没有察觉。
再加上常秋茂并不见丝毫的紧张惶恐……
如此种种,都证明了常秋茂不管和那些流寇是否有所勾结,总之说谎是肯定有的,江暮卿也丝毫不为自己的猜测感到担忧。
可孟高凡那边却因为她的一番话慎重起来,“我听你的意思,是觉得常秋茂跟所谓的流寇有所关连?”
江暮卿耸了耸肩,“我若说我是这么觉得,将军肯定要我列举一二理由,再拿我的话反驳过来,我可懒得整那些。将军只说敢不敢应就是。”
此言一出,孟高凡就没好气地拍了拍桌子,“你就这么跟你的上级说话?”
眼见这事情多半揭过,江暮卿干脆也开起了玩笑,“将军公私分明了半辈子,没必要因我这一件小小的事情就破例,落得个晚节不保,可是真的不划算。”
“胡言乱语!”孟高凡又骂了一声,眼中却带了些许笑意,看来也是乐意她与自己亲近些。
然而另一边,常秋茂却不知自己一言一行已经纳入了旁人的考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