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凭什么要躲躲藏藏?你若真是如此小心,就给我二百人差使,我定要打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就是两巴掌又糊在了他的后脑,而对上那无辜却又震惊的视线,江暮卿只能收回前世已经打习惯了的手,颇有些心虚地的亲咳了一声。
“好好的有事说事,你们一个个的打我做甚?”五大三粗的汉子险些就红了眼睛,语气里头还带着好些委屈,硬是让江暮卿生出了几分窘迫。
可她不好意思应对彭弈德的委屈,方才一同动了手的王宇却没那么多想法,张口就骂道:“你这么能耐,做什么还要这二百人?你若真能单枪匹马斗过那五百敌军,我现在就把你放出去。”
“那咱们总不能一直龟缩在这儿等着他们找过来吧?到时候他们手中铜佩都收集完了,留一支队伍拼死抵抗,哪怕只有一人带着铜佩跑了,可也是咱们输。”
彭弈德说的也确实不无道理,而江暮卿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还把自己之前所说的“什么都不做”放在了心里,当时就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我又没让你待在这动也不许动,这几日咱们走归走找归找,铜佩多少先不在意,只要小心谨慎不与敌方相争太过,养精蓄锐才是正理。”
江暮卿说着说着,一个想法就在脑子里头成了形,此时她的眸光微微闪动,平白叫人觉得有几分瘆得慌。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在西南军这样前世被她当作另一个家的地方,江暮卿其实很少会遮掩自己真实的情绪。所以在此时此刻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彭弈德就能感觉到有几分熟悉。
似乎有好几次两人比武之前,江暮卿都露出过这样的目光,这之后她就会手段刁钻地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仅有十三岁的少女满脑好像都是鬼点子,这么一笑,就有人要倒霉了。
彭弈德没想那么多,当时就觉得这个倒霉的会是自己,再一想想刚才江暮卿光明正大拍自己的那一巴掌,立刻就往后挪了几步,目光之中也满带着小心与戒备。
江暮卿看他这般模样只觉得莫名其妙,跟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些,我有话要与你们细说。”
“有什么话你这么说就是,我得躲远些,免得一会跑不掉。”
江暮卿被他一句话说的不明就里,可想想自己脑中的计策,却又没和彭弈德一般见识,而是稍稍凑近了三人一些。
“我心里头有个主意,只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去赌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