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咱们杀出重围,保将军一人离开,待逃离这个鬼地方,将军记得善待咱们家中妻儿爹娘,也向那朝堂上作崇的几个老畜牲讨个公道。”
丢下这句话,彭弈德便号令千军,气势如虹地杀出了漓海关。
尸山血海,西南军,全歼。
江暮卿牙关紧咬,双手攥起,几乎要遏制不住那一股暴戾的情绪,好在孟高凡这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好气道:“发什么愣呢,赶紧把人给选齐了,免得明日再过来闹我。”
如此江暮卿才算是回过神来。
“我只要五百人,你们若有意向,就以强者为先,毕竟此番是要为大祁争光,我总不能着浑水摸鱼的。”江暮卿玩笑一句。
谁知彭弈德竟然当了真,在旁冷哼一声便道:“咱们西南军可没有混水摸鱼的,你休要辱没了他们。”
一句玩笑话就谈到了辱不辱没,显然也是彭弈德记挂着她让自己出了丑这件事情。不过江暮卿也没有和计较的意思,反而转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后说道:“瞧彭副将好像对这些兄弟们都十分了解,不若就你替我选人吧。”
彭弈德听得此言眼睛瞪大,分明是没想到江暮卿竟然还能如此回应。
“你可别诓我,赢了是你的功劳,输了却能推到我身上,可真是好算盘。”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多想。
江暮卿心里头有些无奈,到底还是出言跟他解释了一句,“西南军所立战功不少,这不仅仅是将军谋划过人,说明了将士们也一样厉害。如此一来,成是你我互相成就,败则是我一人带领无方,可丢不到你头上来。”
彭弈德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方才不过只是想与她作对罢了,此时听她竟然还一本正经跟自己给解释,只能是冷哼了一声。
“彭将军就帮这个忙吧,我就一个要求,那就是在实力领先的前提之下还要服从命令。毕竟能力再强,他有自己的主见也是在拖后腿。”
听得此言,彭弈德眉间微微挑起,转而顺着她的话问道:“那若是有人不服从命令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恐怕会让人对西南军的印象不大好,赶紧又添了一句。
“你是知晓的,咱们西南军一直都是将军带着,将军做的任何决策咱们都能全心信任,因为知晓将军的本事。可你嘛,”彭弈德说着还啧啧两声,一副看不上她的模样,“黄毛丫头一个,你还指望着有多少人能够服你?”
所谓“黄毛丫头”,江暮卿还真不是第一次在彭弈德口中听其过,要知晓前世她刚刚接手西南军将领一位的时候就已经听他说过了。
当时她是怎么回应的来着?似乎就是把彭弈德直接放倒在地,甚至是坐在了他的背上,反剪了他的左手,还拿脚踩住了他的右手。
“军营之中服不服的事情可太简单了,”江暮卿笑得无害,“直接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咱们就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