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帅张廖瞧着李易骑马远去,半晌没说话。
“张头,那个人从医馆后院跑了。”不良人墨探叉手道:“要不要追,他是重要人证。”
“跑了好,这本就不是他能参与的,不跑,他会死的!”
不良帅张廖站在原地冷声道:“你我二人又要开始忙了,猛虎团体既然伸出爪子了,以李易的性格,可不会轻易罢休。”
“张头,我们是否要提前制止?”
不良人墨探叉手问道,就这么放任李易如此猖狂,自己心有不甘。
“制止?制止个屁,神仙打架啊,我们等他们争出个一二在管,在说,这不是没栽进坑里呢吗!”
不良帅张廖说完之后,也掉头往淮阴县县衙走去。
医馆郎中站在门口,瞧着这些人散去,终于松了口气,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哎呦喂,这医药费可还没算呢!
算了算了,就当日行一善了。
大排档的百姓依旧在,店铺开了这么长时间,才出现一例当场上吐下泻的,怎么就他一个人患了病,不一定是大排档的错。
在说了,花五文钱便能吃得饱,还能吃到许多油水的店,全大唐都不一定能找得到第二家!
就算是小乞儿,也能去田间湖里抓些蝗虫螃蟹去刺史府卖,在来这里也能混个肚圆。
到底该如何选择,百姓心里的小算盘精着呢。
等李易骑马到了大排档的时候,见来吃饭的人没怎么少,便放下心来。
自有大唐士卒上前牵马拽人。
李易进了大排档的二楼,五哥李湛、吕新、左郎将萧卫皆是坐在楼上等着:“是湘阴县猛虎团体。”
吕新一听,猛虎团体可是朱家下面的爪牙之一,王家果然与朱家勾结在一起了。
“小九,害了病的人呢?”五哥李湛问道。
李易随意坐在木榻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想大概逃了,那小子也不是个蠢笨之人,见有人进去,直接改了口。”
“九公子,此人可是猛虎团体成员?”左郎将萧卫挥手作斩。
“不用,我牵他过街,想必消息已经传开了。”李易瞧了一眼被大唐士卒押着,跪倒在地的付柱:“说说你们掌柜的朱乐,最近有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猛虎团体成员付柱跪在地上发抖,方才他瞧见那位将军的手势了,若是自己说不出什么消息来,想必就没了。
至于湘阴县不良帅张廖才不会在乎地下团体成员的死活。
“逼良为娼,杀人抛尸算不算?”付柱咬牙问道。
李易靠着凭几,笑了笑:“说说。”
过程很简单,一个赌鬼老爹在四季赌坊欠了钱,把闺女卖进翠红楼抵债,掌柜的朱乐想要提前享受享受,结果人家姑娘不从,死了。
姑娘已经是贱役,仆人死了顶多罚铜,这事就算完了。
赌鬼老爹不干了,刚卖给你,你就杀了,他不说为自己闺女报仇,反倒是想耍赖在要一笔钱,打算所有赔进去的钱,赢回来。
结果猛虎团体掌柜的朱乐本来就一肚子气,面对如此无赖子,更是火上浇油,几拳就把赌鬼给打死了。
他可不是贱役,惹上人命官司,可猛虎团是地下团体,这种事经常遇到,还是老手段,被掌柜的朱乐派人给抛尸了,离洞庭湖也不远。
李易听完这个老套的赌鬼故事,除了赌鬼的亲闺女是无辜的,剩下的人都是自己作的,不可活。
“猛虎团体掌柜的朱乐死定了,付柱,你可想活?”
“禀九公子,小人想活。”付柱以额触地:“求九公子放小人一马。”
“想活就好,我给你机会,记得把握住。”
“多谢九公子。”
李易侧头说道:“萧郎将,传令城外军营一个团的士卒去沿途河流搜寻苦主尸体,召集大排档一团士卒随我去剿匪,立刻捉拿凶手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