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帅张廖你可得保护老夫啊,老夫没少给你治伤。
张廖?
被划伤的社会团体人员眼睛一眯,把狠话咽回了嘴里,闭上了嘴巴。
敢在湘阴县当面直接叫不良帅本名的人,那一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这些人,见风使舵,欺软怕硬仗着的就是一双眼睛。
不良人墨探见张廖摇头,遂把抽出半截的刀又插了回去,盯着李易。
听到李易的问话,不良帅张廖往前走了两步,打量了几眼被踩在地上的人:“九公子,此人叫付柱,猛虎团体的人,掌柜的诨号下山虎,大名朱乐。”
“他们这个团体主要是干什么营生的?”
“四季赌坊!”
“不关我事!”
李易的目光重新回到木榻上的病号。
躺在榻上的人见到如此景象,脸色愈加蜡黄:“我本来就是想要花五文钱尝个新鲜,吃饱一些,奈何突然就上吐下泻,被送到医馆后,他威胁我,让我状告大排档,我没答应。”
九公子?
躺在地上的猛虎团体成员付柱,仔细想了想在这湘阴县有没有叫九公子这名号的。
“我叫李易,轻财仗义的易,你在我们店里吃出了问题,我会补偿给你医药费,但要是有人想通过你来污蔑我王府的名声,那我便是~不仁不义的易。”
李易!
葛王府第九子!
猛虎团体成员付柱躺在地上不敢说话,这位爷可是凶名在外。
连大唐士卒都被他当街干掉了。
就算不良帅在侧,他也敢杀了自己这个地下团体的小卒子。
方才自己说的话一定被他听到了,否则也不会直接出刀。
这下子麻烦大了!
躺在病榻上的人听到李易这话,艰难的道:“小人不敢,多谢九公子。”
李易收刀入鞘,把脚移开,示意不良人墨探把这个人控制起来。
“你靠什么营生?”
“家里靠着芦苇编席子过活。”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母幼妹。”
“你可识字?”
“老母幼妹织席子供我读书。”
“你可有功名?”
“说来惭愧,童子科都未曾考上。”
“二十几岁了,连童子都不曾考上,说明你在这明经上的造诣可真没什么天赋,都这岁数了,还靠着老母幼妹养活才能度日。
当真为大丈夫所为?”
李易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但这就是事实。
躺在病榻上的人脸色由黄变红,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想想你母亲那么大岁数还要劳累,想想你妹子这么年轻就背上你这么个包袱,将来连嫁人都没多少选择!
你一心读书麻痹自己,说将来考上之后如何如何报答他们,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她们母女的双手?”
李易随口说着,眼睛却瞥向不良人墨探,这小子对自己行事有很大的意见。
“母亲与阿姊的手?”齐苇愣在原地。
“对,你有没有仔细看过?”
“我。”
母亲与阿姊因为编织席子,双手经常被划出的伤口,渐渐的自己都麻木了。
可自己凭什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