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女子醒了过来。
“姑娘你醒了。”
“嗯。”女子四处望了望,“夜陌呢?”
“公子有事出去了。”
雀奴看女子想要起床,忙过去帮忙扶她,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什么还是困?”
“姑娘受了些风,染了风寒了,养几天就没事了。”
“嗯。”她按了按头,隐隐有一丝疼痛,和她以前受凉的时候一样,她想多睡一会儿就好了,眼睛却不听使唤地又闭上了。
“姑,姑娘。”雀奴唤了唤她,她靠在床头已经没有了意识,“姑娘。”
这才将她放了下去睡着,女子睡醒了以后,坐了不过一个时辰又昏迷了,睡的时间也更长了。她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就算是坐着也支撑不住。亥时初,夜陌将川谷先生带了回来,川谷先生诊脉的结果也是一样。
忘忧收到歧城的信,正通宵达旦地翻阅着那许多的医书,满屋子的书被翻得七零八落,杂乱无序。
第二天,川谷先生又来探望女子,他想询问一下她在雪山上经历了什么,知道病因才好查找出救治方法。夜陌和雀奴正守在床边,她还是没有醒来。
“先生,姑娘一直没有没有醒,您再想想办法吧。”雀奴说。
川谷先生叹息,几度思度后只开了一味缓解痛苦的药,这药能让女子昏睡,而不用醒着受累。
“每隔两三天给她服用一次,切不可频繁用药,否则就真的醒不过来了。”先生交代雀奴。
“是。”
雀奴拿着他开的药方出去配药,夜陌将川谷先生叫了出去,他们站在栏杆边,交谈起来。
“先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川谷先生摇着头,“尽早打算吧。”
“若是……”
“公子说什么?”
夜陌眺望着满城灯火,“若是将我的内力渡给她呢?”
“内力,老夫想想。”川谷先生思忖片刻,“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可你失了内力……”
云阁上的风吹动瓦檐的灯笼,烛光也跟着晃了起来。烛光映在夜陌的脸上,他眉头紧锁,额前的发丝也被风撩起了一缕。
“她受了内力,能否护住心脉?”夜陌说。
“怕也只能暂时拖些时日。”
两人又沉默,雀奴正走到云阁楼下,她将药方交给了苍术,苍术接过后匆匆出了院子。于是,雀奴又上楼来了,夜陌回过头来,拜托川谷先生,“有劳您留在阁中照看了。”
“嗯。”
夜陌转身进了房间,川谷先生又多站了一会儿,雀奴没一会儿就上来了,两人才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