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去了临安,殷候见他亲自前来便放下了戒备,毕竟他们已经一起谋划了这么多年了。
一干人正在商讨起兵大计,只等六月殷候便要进军都邑,谋取皇位。他们正在筹谋如何潜入歧城城郊,以及如何应付城中的大小布防,如何躲过皇城的眼线,几时行事,几刻进城……
“咚咚咚……”
“何事?”
“少爷来了。”
众人禁声,此时,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便是殷候爷的独子,楚郁。
“拜见父亲。”
“嗯,回来了?”
殷候爷看了他一眼,从容地说道。他的儿子还不知道他们在谋划的事情,殷候爷还不想他参与其中,万一事迹败露也要保全他姜家的最后一丝血脉。楚郁看了满堂的人一眼,也猜出来他的父亲有大事商议,他恭敬地看着殷候。
“是,给父亲请安。”
“去吧。”
“儿子告退。”
楚郁走后,他们又继续商议起来,最难的还是如何在皇城不注意的情况下,将侯府的这些兵力搬到歧城附近。从临安到歧城,快的话也要两日行程,这么多人势必会被人察觉。最后采纳了一个谋士的提议,选在太子封妃的时候进城,到时候会有各国使臣来贺喜,他们便混入各国使臣的队伍之中,使臣的队伍并不进城,只在城外驻扎。他们正好潜伏在城外,等到夜晚宫宴开始的时候,一旦雀阁开始行动,他们便可万无一失。
一场商议就这样结束了。夜陌无心逗留,当天就南下了。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女子已经睡下了。
自从夜陌回来后,便每日和女子如影随形。这些天来,歧城之中暗流涌动,夜陌正搅动着这一潭浑水,城里也越来越混乱。女子对雀阁的事情一无所知,两人只乐得清闲。
天气晴朗,夜陌带着女子去了草场,就在城外数十里,那是贵家子弟平时遛马的地方。虽比不上北方草原,也是一片辽阔。
他们是坐马车来的,草场的人将他们的马车牵到一旁安置,放眼望去除了养马的人并没有其他人。夜陌在马厩里挑了一匹马,然后将女子扶上马,自己也纵身上马。夜陌将女子抱在怀里,慢慢将马骑出了栅栏。
“我们走了。”
“嗯。”
女子坐在前面,夜陌手握着缰绳,带着女子在草原上奔跑起来,他一脸的高兴,在女子的耳畔说着,“月儿,等我忙完这一阵,咱们就成亲。”
“嗯。”她开心极了。
“我们去忘川吧,那是个清净的地方,我们就在那里成亲好吗?”
女子没有回答,她听着风声呼呼作响,阳光也有些刺眼,她有些头晕起来。
“娘子说好不好?”
许是风声的缘故,她没有听清楚夜陌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成亲、忘川两个字,便应了一声“好。”
夜陌带着女子快马跑到了草场腹地,在这里看起周围的风景来也和草原差不了许多,视野一片开阔,令人心情愉悦。
“月儿,你喜欢荷花吗?以后我们也种上一湖,等花开了我们就划船去湖心,摘几朵好看的,拿回来炖鸡吃……不然用来做馅儿,摊煎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