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去工作。”电话真的少了,心里倒酿蜜一样。
亦真有些感慨地盯着桌上的书信,情绪疙瘩脸的样子。看不完了,类似诗歌代码一样的东西。大概她母亲有藏画之类的爱好,要有时间才可以研究。
把书信扇合起来。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可一个幸福的人怎让他人承受己之不幸。亦真在心里一直纠着团。告诉他,不告诉他。折返跑一样。
这一天,门铃忽然奏响,有耐心的一直节奏下去。亦真惊乱夜烬绝怎么回来了,手触上门把,不会是来寻仇的吧?猫眼外的是个女人。她来干什么?
那次亦真没有开门,翌日她又来,《百年孤独》一样——如果他开始敲门,他就要一直敲下去。
亦真在监控里看见没有人,开门迎接。女人说:“你好。”声音像牵动风筝线,日本礼节端在脸上。亦真问她找谁。
“请问你先生在吗?”坦而白的一句,笃定了他们的关系。可亦真并不认识她。
“你是——”亦真端详着她的脸,从鼻子到嘴。洋娃娃的圆眼睛,刻划般的高鼻梁,也许两者都太瞩目,嘴的嚅动像鱼的呼救。一字一句都伴随着小气泡破灭在脸上,老态的年轻。
“我是雅凛,你和是CC的合作的插画师吧?我之前也在CC工作,学设计的,负责过销售这块儿。”
亦真侧过身请她进来。刚刚雅凛也在端详亦真,如果用芝士做成公主,就该是她这个样子。
“你来找夜烬绝吗?他不在。”亦真端了果汁在桌上。
“没关系,我只是来知会一声。”雅凛注意到厨房那一壁柜上摆满了零食跟糖果,还有包装精致的饮料,他应该是非常宠她的。
“我结婚了。”雅凛说。
亦真也不能一句不问,“是CC的同事吗?也许我认识的。”
“你当然认识。”雅凛轻放下玻璃杯,说:“我要阡陌结婚了,至于婚礼,因为秦严的关系,所以不打算再举办了。”
亦真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辐辏在了脸上,血管涨裂到要爆开。难道是要作为对夜烬绝的报复?想到夜烬绝说的秦家的股权,夜阡陌难道是冲着股权去的?
“你们,你们已经领证了?”亦真问。
“是啊。”
“为什么?”
“只能说,子女对父母始终是有上进心的吧。”
亦真比雅凛更有悲壮之色。
夜烬绝知道了也并不惊讶,他比亦真更早知道。
“我猜到了。反正无非是那么几种方法,最近便不过是娶了雅凛。她一定会后悔的。”夜烬绝说。
“谁后悔?”
“雅凛,她一定会后悔嫁给夜阡陌。但凡她对秦严还有一点感情。”
亦真还以为是不知所嫁非人,只道:“我一直以为夜阡陌很爱她。总之他娶她的时机不对。”
夜烬绝在那头笑,笑声手指一样伸过来,刮了下她的鼻子。“夜阡陌只爱他自己。他爱雅凛不过是为了保持上进心。”
“我不明白。”
“仇恨也是一种上进心。”
“那太痛苦了。你的意思是,夜阡陌对你的仇恨?”
“是啊。偏偏我师傅近来身体不好,不能一直劳驾他当董事长,拦不住的,理事会的事已经够我忙了,我又不是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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