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说你俩,咋没把对方直接打的上不了台呢?我找几个媒体写一写这就是明日娱乐报纸的头条!现在可好,脸花了还得上台,你说是丢我的人还是丢你们俩的人!”
后台的休息室狼藉一片,用来休息的沙发椅子挪了位置横七竖八的摆着,歌迷送的花束被堆到最不起眼的角落,只有粉红色的信纸还完好的躺在花丛中静静等待着他的主人来拆封。
酒吧老板轻车熟路的从吧台下拿来了医药箱,打架闹事在他眼里早就是家常便饭。
棉签沾着无色的双氧水触碰到还在渗血的伤口,针扎一般的疼痛刺激着脑神经,人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狰狞起来。
鼓手和贝斯手两个人坐在房间对角的两个角落里,上了这么多年学最后就记住直角三角形的第三条边最长这一个知识点。
这么多年来俩人吵架之后总会保持一间屋子内最远距离。
鼓手伤的并不重,只是脸上有三条凹凸的红印子,远看以为是三条毛虫在他脸上作威作福。
相比较之下贝斯手就有些破相了,左眼高高肿起已经青紫,左脸颊也红肿如大蟠桃,光看就知道有多疼。
不过想想鼓手大哥那一身腱子肉,这下手已经算轻了,他若真用力,120怕是已经把贝斯手拉到icu了。
李书逸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老实如鸡久久不敢说话,瞪着那双小老虎圆丢丢的双眼看老板站在两个点的中点上左右开弓骂骂咧咧。
心里不禁想,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眼见就要上场演出了,乐队里窝里斗起来了?
“主唱也定了,没日没夜的排练也整了一个月了,眼见就差演出最后一嘚瑟,你害搁这叭叭啥呢?跟个老娘们似的,就你比话多!老子看他就是欠揍!打两顿就鸟悄的了!”
单从讲话的气势上来看鼓手大哥好似梁山好汉下山投身文艺工作,即使批了艺术家的外套身上也飘着一股子落草为寇的土匪味道。
贝斯手一脸狼狈锁在角落里,屋子里现在人多了底气好像也足了,面对鼓手的挑衅他也张口回话不像往常那样用沉默了结,只是他高声大吼时也是面对墙壁,没敢回头对着鼓手叫嚣“老子是搞重金属的,你他马让我搞民谣摇滚我也忍了。你找那主唱跟个小姑娘一样说话文绉绉的还不让人说了!”
唾沫横飞,小雨点打在贝斯手面前的墙上,李书逸觉着以贝斯手这丹田之力的稳重程度,改行让他吹萨克斯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是不是也同意了?找小李来当主唱这事你是不是也同意了!排练了一个月了你早不说晚不说今天晚上说什么意思?给谁整不痛快呢?老子告诉你,想演也得演,不想演也得演!你是个贝斯手,把你那嘴巴闭上!叭叭叭这么能说你行你上去唱啊!少在这给我整事儿!”
回想起过去一个月的排练,李书逸的音乐素养和天赐的好嗓子已经让贝斯手老老实实闭上嘴跟乐队配合,甚至很多时候贝斯手会沉浸在李书逸的歌声之中比鼓手率先进入状态。
好的主唱可以调动起一个乐队的潜力。
本以为已经万事俱备,谁知今晚休息的时候贝斯手突然说起李书逸的坏话。
说他文文弱弱的就会卖可怜,眼睛总含着泪想淹死谁一样,一点都不摇滚,乐队到他手里多半要黄。
鼓手大哥一听就不乐意了,上去冲着贝斯手就是一巴掌,把他连人带凳子都掀翻在地上。
俩人就这样撕吧起来,幸亏贝斯手最近没有剪指甲,用女子常用的‘挠’还能反击两下让鼓手大哥脸上也挂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