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点点头,“多谢公子。”
“我还有些急事,便先走了!待画像画好,我会派钟白来取张贴!”
如此周到细致,体贴,容与自是感激不尽,点点头:“嗯。”
慕容丰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小院,银杏见他要走,恨恨的望了容与一眼,急忙跟了出去。
容与淡淡的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片刻后才收回眼神,望着那青衫老者微笑礼貌道:“文墨师傅好。”
老师傅点点头,和蔼的笑了笑:“姑娘别拘束,你只需将令妹的容颜据实相告便好。”
“嗯。”
两人移至院中的石桌石凳旁,取下身上的画夹,便开始了她叙述他描画的场景。偶然有画错之处,容与便会急切的提出,让师傅修改。
院外,慕容丰望着跟出来的银杏冷眼斥道:“你也无需和我解释这般多,事实如何我看得清楚。”
银杏只忙低着头,红了眼眶哽咽道:“公子,银杏只是担心公子被人蒙蔽……”
“哼,你这意思是说我识人不清,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慕容丰冷冷一笑,甩了甩衣袖凉声道:“我看你日后也不必再跟着服侍我了,还是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见慕容丰要赶她走,银杏慌了,急忙在他面前跪下求饶道:“公子,银杏知错了!银杏知错了……”
别院内,容与两人只忙到黄昏时分,才略略收工。
“姑娘看,令妹可是这模样?”
画上一粉雕玉琢的女童正眨巴着乌黑的眼睛,圆溜溜的望着她,可爱又天真的模样。
容与接过画,只觉得画像中人似有活过来般生动形象,喜笑颜开夸赞道:“师傅当真是技艺高超,如此惟妙惟的肖像是活过来一般!”
“姑娘谬赞了,老朽这不算什么的,京都城内比老朽画的更为绝妙的比比皆是。”
“师傅谦虚了!”
待道了谢,容与送了老者出了院门,便见银杏满脸泪痕的哭着从外跑了回来。
路过她身边时,银杏身形踉跄,似要跌倒,容与急忙扶住她不稳的身体,抿了抿唇望着她哭肿的如核桃般的眼睛,不忍的想要劝解:“银杏姐姐,你没事吧……”
“滚开啊!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她猛地将她撞开,哭的通红的双眼望着容与满是怨恨,随后便进了房间关门大哭起来。
容与听着房内的哭泣声,满脸疑惑。
她不是跟着慕容丰出去的吗?
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况且,银杏刚才看她的那般眼神……怨恨至极,可她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吧!?
被欺负的人,难道不是她么!?
怎的她还这般怨气深重?好像自从她和慕容丰回来,她便一直极为针对她,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与误会。
思来想去,容与只觉得头痛不已,她自幼便是不擅长处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的,如今哪怕是换了个世界,这般无故招人怨恨之事,也是仍旧没有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