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微亮,容与便早早起来,穿戴洗漱好站在小院门外,张望等待。
直到日上三竿,她也没能等到慕容丰,更不见他所说的画师,一时之间心里更加焦急不安,银杏望着门外执着等待的人儿,不由嗤笑一声,“呵,别白费心机了,公子不会来的。”
“银杏姐姐?”
容与回头,望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眉心紧蹙:“可他昨日答应了我。”
“答应你?答应你什么?公子每日事务繁忙,若是连什么阿猫阿狗都需要他一一费心,寻找,岂不是要累死?”
“小小不是阿猫阿狗!况且他答应过便一定会来的!”
容与有些生气的反驳道。
“呸,小狐狸精!”
“别以为公子对你好点,你便腰杆子硬了!”
银杏一边骂着,一边怒气冲冲的伸手大力推搡着她,她身子本就虚弱瘦小,哪里经得起如此大力,只被推得直直倒退,可饶是如此,她仍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气恼怒道:“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别以为我不知你安得什么居心,你在公子面前装的一副温和柔弱的模样!他会被你这小伎俩蒙蔽,我银杏可不会……”
容与眉心紧蹙,望着误会了的银杏道:“我不明白银杏姐姐的意思…我安了什么居心,我与他不过才认识,他救了我,我很是感激,可是只是心中感恩,并无其他!”
“装!你倒是会装啊!小狐狸精!”
容与被逼的退无可退,眼看一个趔趄就要跌倒在地,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银杏望着突然出现的慕容丰,急忙收了手,不知所措的心虚道:“公子……”
“我,我,那个我和容妹妹闹着玩呢。”
“闹着玩?”
慕容丰望着她,又看了看面色难看的容与似是不信。
“真的,公子若是不信,不若问问容妹妹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容与拼命使眼色,眼神落在容与身上满是寒意,满是警告威胁之意。
“容姑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他看着她,温和问道。
容与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瞥见一旁银杏求饶的可怜眼神,一时之间面上呆呆讷讷,只得垂下眼眸,低头不语。
“若是有什么委屈,姑娘尽管直言。”
微翘的黑色睫羽轻颤,容与思虑一瞬却摇摇头:“没有,银杏姐姐说的是,她是和我闹着玩的。”
心中微微叹息,便是告诉他了,又能如何呢?
如今的她不过是无根之草,寄人篱下而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然麻烦的够多了,还是算了吧!
“既是如此,此事便作罢!”
“嗯。”
慕容丰站在一边,冷冷的望着她想起她刚才所说之话,不知为何心中竟是生出一丝恼怒烦躁之意。
敛了敛眸中的情绪,他对着一旁一位身穿青衫的老者介绍道:“这位是文墨师傅,最是擅长绘画人的肖像,令妹的走失时的穿着打扮,身上有何特征,容貌如何你且可与他细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