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般顶撞,孙先生气的胡子都快飞了,他身形一晃两步跨到束云白身前,伸手就要拎她后领。
束云白身子一矮,灵活的从他手下钻过,眼见他又要抓来,不由急道,“你身份尊贵,怎能不讲道理!”
“道理?”孙先生气笑道,“你这小娃娃潜入我院中不怀好意要盗走我的东西,居然还说我不讲道理。”
“什么你的东西,这灵芝分明就是我的。”
“怎么,你叫它一声它会回答你?”
“嘿你别说,要不我试试?”
“黄口小儿,不知所谓!”
耐心用尽了一般,孙先生瞥了一眼丹炉,发现炉火还旺,于是放心走向窗边,眼看着就要张嘴喊人了。
“别别别!”
这要真是多来几个人,把事情闹大了她就带不走灵芝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束云白搓着手,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孙先生,你看,这灵芝是我救活的,也是我们管事答应过给我的,本来我今日就要将它带回去的,这一夜之间叫您给拿走,我这不是......着急了嘛,咱们讲道理,讲道理,你可别喊人啊。”
孙先生闻言,顺了顺山羊胡须,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想起什么似的,眼中微微一亮,“衣衫破旧,面带疤痕,你是那个当众说老夫药方开错的小丫头吧?”
完了,这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吗......
束云白急忙摆摆手,赔着笑道,“没有没有,我可没说孙先生您药方开错了,只是我还有别的解读方法,恰好就解了苏大少的毒而已。”
“哦?”孙先生眯起眼睛看着她那张言不由衷的小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那个,您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前倨后恭,你想如何商量?”
啧......这大叔真不可爱,我好歹还恭了,你可一直都在倨呢......
束云白饶了饶头,咬牙道,“虽然是你拿走了我的灵芝,但我也确实闯了你的府邸,这样吧,只要你肯把灵芝还我,什么条件都行。”
“此言差矣,”孙先生又顺了顺他的山羊胡,缓缓摇头道,“这灵芝是老夫从药田购得的,怎么就成你的东西了?”
“可它是我辛辛苦苦救活的,而且管事也说归我的。”
“那你该去与药田管事计较,来我这里作甚?”
我倒是想跟他计较,可他会因为一个小工跑来找你这个身份尊贵的炼丹师讨要东西吗?
束云白抚了抚胸口,努力为自己顺下心中的郁气。
“孙先生,这灵芝我昨日才救活,今日便取下炼药,您觉得这药效能有多少?本就徘徊在生死边缘,您再因为要收集其他药材多耽搁些时日,到时候怕是一分药效也无,白白浪费了这好药材,您作为炼丹师,就真的不心疼吗?”
终于说到重点上了。
孙先生眯了眯眼,笑道,“聪明的小丫头,这样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