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龚三儿走到了门口:“陛下,有左冯翊奏章呈送而来。”
刘赫笑道:“钱理这家伙,当真经不起念叨,刚一提他,这便来了,快,呈上来。”
荀彧走出门去,从龚三儿手中接过了钱理的奏章。
然而,他只翻开刚看了一眼,眉头便瞬间拧了起来。
刘赫问道:“文若,奏章所说何事?可是与这察举有关?”
荀彧说道:“陛下料事如神,道准此封奏章,确为奏明察举名单之事而来。”
“既如此,他可说了是何缘故,以至于至今不曾送来名单?”
刘赫急切问道。
荀彧言又止,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让刘赫愈发诧异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荀彧说道:“这……道准说,今年各县察举名单,原本十分顺利,在半个多月前,他便亲自派可靠之人,对这些人加以审核考校,最终定下了名单,正准备呈送朝廷,然而……在数之前,名单上总计二十三人,除却两名道准亲信之子弟外,其余二十一人,竟然一夜之间,全部告了病假,且个个声称自己病体沉疴,非数年不可痊愈,因此请求从察举名单上退出……”
“什么?竟有这等事?”
刘赫第一时间,便从其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荀攸说道:“二十一人,同时生病,且俱是一时间难以痊愈之重症,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寻常,着实不寻常。出仕为官,乃是士族子弟梦寐以求之事,能够被察举推荐,是何等荣耀,便是对我等大家族而言,族中子弟被推举出仕,亦是一件喜事,按理说,若非真的生病,他们又岂会如此主动放弃大好机遇?”
崔钧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左冯翊这奏章还没弄清楚,龚三儿再次出现在了门口。
“启禀陛下,右扶风、河南尹,还有京兆尹之奏本,也已送到。”
“快送进来。”刘赫几乎是喊出来的。
石韬、孟建,还有那位杜畿的总共三本奏章,全部摆在了刘赫的面前,刘赫一一翻阅过去,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不可能……断然不可能……怎会这三地的察举名单,也出了同等状况?所察举之人,不是突然生病,便是有长辈辞世,要守孝三年。三处京畿重地,居然总共只剩下七个可推举之人。”
“什么?七个?那加上左冯翊的两个,总共也不过九人而已,根本是杯水车薪。”
崔钧跟着刘赫多年,虽是见识广博,智谋超群,然而此刻却也是眉头紧锁,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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