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吓得直接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慢!”
朱烨忽然喊了起来,那些御林军当然更愿意听他跟刘赫的命令,他这一喊,御林军们马上退了下去。
“五弟,怎么了?”
刘赫有些好奇地问着。
朱烨快步走了过去,扶起了那小太监,仔细一看,
“啊,是你小子啊。你叫……叫……诶,叫什么来着?”
小太监唯唯诺诺地说道:“回将军,奴婢叫龚三儿。”
“哦,对对对,龚三儿!”
朱烨一拍大腿,想起了他的名字。
“大哥,这小太监我见过,上朝之前小弟不是去如厕嘛,路上跑得急了,把这小家伙给撞倒了。你可别看这小子年纪轻轻,又是个太监,可是有担当,重重义,父母走后,自己入宫来,想办法养活他弟弟,嘿,可比有些居高位,满嘴大话的人强多了。”
“你指桑骂槐说谁呢,竟敢拿朝廷重臣与一个宦官相提并论!”
不少大臣大怒不已。
“切,我又没指名道姓的,你自己觉得我说的像你,那可别赖我。”
朱烨丝毫不拿他们当回事,扶着龚三儿,直接就走进了大之中。
“大胆,没有陛下传召,你怎敢私自将一个小小黄门带上朝会!”
刘赫瞪了说话的郑泰一眼。
“此人方才自称有话要说,想必与方才所说之事有关,就听听他说什么,又有何妨?”
“不行!”陈纪等人如何能愿意?
“他与朱烨相识,理当避嫌,他说的话,不算数。”
“执金吾此言不确。”
钟繇走了出来说道:“朱校尉说了,他与这小黄门只是一面之缘,方才他连这小黄门的名字都记不住,谈何相识?要说相识,这些出来作证的大臣,与诸位的交,可比这要深得多了吧?其中也不乏和大将军还有朱校尉有旧怨之人,他们作证之时,执金吾怎么不说要避嫌了?”
“你……”郑泰一时无言以对。
刘赫走到龚三儿边,和颜悦色道:“龚三儿是吧?”
龚三儿何曾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跟大人物?当着献帝和刘协的面,紧张得忘了跪拜,也忘了说话,只能一个劲点头了。
“不知礼……”
郑泰正打算喝斥一句,却被刘赫一个眼神,硬生生给瞪回去了。连献帝刘协,也整个人都缩在了龙椅上,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朱烨咧着嘴对龚三儿说道:“你刚才说你有话要说?来来,说吧,放心大胆说,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龚三儿看了看他,吞了吞口水。
“那个……奴婢本在大台阶下伺候着的,方才在这位朱将军被招入中之前,奴婢听到前面,哦不对,是后面,也不对,是……是奴婢的前面,不过是朱朱将军的后,反正是排在这些大人最后面的几个人……”
龚三儿一阵紧张起来,看了看朱烨和刘赫脸上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奴婢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要什么刁难朱将军,还有说大将军权势这么大,他有点害怕。其他人在劝他,说只有扳倒了大将军,以后才能有好子过。还有人说要把大将军边的亲信手足一类人,先一个一个除掉,还有什么有人做靠山,早就谋划周密,不会有事等等。然后就见到前面有一个人,忽然就站起来,骂了朱将军一句,再后面就,他们就被招进来了。奴婢担心朱将军,所以偷偷跑了上来,所以才,才……”
“放肆!你一个小黄门,竟然编造谎言,污蔑朝中大臣,该当乱棍打死!”
郑泰和陈纪等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话,把龚三儿吓得本能往朱烨跟刘赫后缩去。
刘赫忽然喝道:“御林军围住宫,没本将军命令,不得放走一人!”
“喏!”
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队又一队的御林军跑了过来,守在了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