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你要做什么,莫非想弑君篡位不成!”
郑泰、陈纪等人脸色突变。
献帝听他们这么一喊,也吓得面无血色,直接躲到了龙椅的后面,瑟瑟发抖。
杨彪等人也都走了过来,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刘赫。
“大将军,你……”
“诸位不必多说,刘某绝无弑君之心,只是陛下年幼,今为佞所惑,赫为皇叔,自当清君侧。”
刘赫心中已经下定了主意,往自己一心只专注着外面的诸侯,并未将朝堂内的这些人当回事,自以为掌控了兵权,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没想到今导致了这样的祸事,他看了看陈纪等人,目露凶光,已经在心中暗暗给他们定下了死期。
“看来一个汪氏的覆灭,并没有使他们吸取教训,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留了。”
他看着龚三儿。
“你可还能认出当时说话之人都是谁?”
龚三儿点了点头。
“奴婢虽然不认识他们是谁,可是若是当面见到本人,定能认出。”
他这一句话,把方才站出来指证朱烨的那些大臣都吓得不轻。
郑泰指着刘赫喝道:“大将军,你对这些做证词之人公然报复,你不怕……”
“闭嘴!”
刘赫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没有我的吩咐和问询,谁也不准说话,若有违令者,御林军当场拿下。”
“喏!”
郑泰等人这才开始惊慌了起来。
刘赫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带着龚三儿,走到了那数十名大臣的面前。
“统统抬起头来!”
他一声暴喝,不少大臣吓得浑发抖,可是碍于他的威慑,多数人还是抬起了头,露出了已经没有几分血色的面庞。
从他们在外密谋至今,不过才过去了最多一刻钟的时间,龚三儿就是记再差,也能认个七七八八了。
果不其然,刚刚走过了几个人之后,龚三儿就忽然用手一指。
“他,他有参与。”
那大臣慌忙道:“你胡说,你诬陷啊,你……”
“是否诬陷,拖下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来人,押下去。”
刘赫一声令下,几个御林军快步走来,将这名大臣给拖走了。
“微臣冤枉啊……陛下……陈公救我啊……”
这几个大臣呼喊着让陈纪救他们,刘赫扭头朝陈纪看去,他本能地眼神躲闪了开去。
“哼……”
刘赫冷哼一声,带着龚三儿继续指认。
“他也有参与……还有他……啊,这个人是第一个说话的,还有这个人,说要把大将军边的亲信一个个除掉的就是他……”
一个又一个大臣被拖了出去,当第八个人被御林军拖走的时候,剩下的那些指证过朱烨的大臣,都已经瘫倒在地了。
整个大之中,气氛也异常沉闷,压抑得人都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时,大之外忽然响起了几声惨叫声,这些惨叫声最初还是断断续续,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此起彼伏,显然是出自不同人之口。
这些惨叫声把剩下那些大臣吓得不轻,许多人颤抖得愈发厉害起来。
一名御林军走了进来。
“禀报大将军,那几人不愿招供,既不肯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也不肯招出主谋和同党,卑职无奈,只得用刑,只是刑罚残酷,卑职特来请示,若是将他们折磨致死了,该当如何?”
这名御林军材不算魁梧,可是脸上满是横,其中右耳少了半截,两只手的手背上都有怵目惊心的疤痕,整个长相就已经有些吓人了,再加上他说出这番话来,更是如同勾魂使者一般可怖。
刘赫挥了挥手:“此事当问廷尉。”
那人便看向了钟繇,钟繇想了想,答道:“在廷尉之中,对犯人用刑,也是常事,不过依照律法,在犯人未曾真正定罪之前,用刑导致犯人死亡,主刑之人当鞭打三十,其上官当罚俸三月。若是犯人已经证据确凿,可以定罪,那主刑之人只需罚俸四个月即可。此律是为防止用刑过重,屈打成招,所以还请这位将军多多留意。”
那御林军也没有什么表变化,听完之后,抱拳致意。
“多谢廷尉开解,卑职知道了。”
说完他便转离去。
就在不少大臣以为他会停止用刑,或者至少下手会轻一些的时候,那再次传来的惨叫声,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他区区一个御林军,怎敢在皇宫重地,私自用刑,简直是反了,都反了……”
郑泰气急败坏,然而刘赫理都没有理他,哪怕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带着龚三儿继续指认。
就在走到一个大臣面前的时候,龚三儿忽然停了下来,弯下腰来,仔细地端详起来,那人不断侧开脸,试图躲避,却被刘赫一把抓住了他的头,拧了过来,正对着龚三儿。
“啊,奴婢认出来了,就是他!他亲口说的大将军迟早会被赶出洛阳,奴婢记得很清楚。”
两名御林军走了过来,那大臣原本也是瘫倒在地,这时忽然爬了过来,抱住了刘赫的大腿。
“大将军,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小人招了,全都招了,我说出幕后主使之人,大将军网开一面啊。”
他这边痛哭流涕,一副悔恨莫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