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止Nirvana的收购,转为战略性合作,注资Nirvana……
这些简单的字眼让顾垣彻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他家大哥这些壮举又都是为了余念。
那个楚家大小姐。
都说女人太漂亮便是红颜祸水。
顾垣彻以前不信,如今便算是信全了。
早些年间,余念便因为她这张脸惹了不少的祸,C市那些公子哥儿们排着队的想要见她,为了她打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架,一个个急赤白脸,甚至丢了不少多年积累下来的情分。
那时他顾垣彻觉得骄傲,自家妹妹长得美引得一票兄弟争风吃醋,总是件让他面上有光的事。
他那时也介绍过不少人给余念。
那丫头的习惯向来很渣,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回应。
高兴的时候,或许会回回微信,但大多都是表情包,能让她屈尊纡贵打了字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不高兴的时候,直接不理,若追得紧了,就拉黑。
那时候顾垣彻并不知道余念和自家大哥的关系,现在想想,这女人真是渣啊,完全不知道专一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那个时候顾垣彻沾沾自喜,如今倒好,这祸水直接祸害到他家来了,把他们家最理智、最精明、最坚毅的大哥祸害得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说好听点,余念是顾垣城的初恋,是为他生过一个儿子,闯过一次鬼门关的女人。
将她放在心尖上宠着无可厚非。
可这宠女人,总该有个底线啊。偏偏顾董的底线因为她而一破再破。
恐怖,真恐怖啊。
顾垣彻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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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惠灵顿医院,他的人是进不得的,毕竟守卫森严,规矩又多。他们在国外,总不必在国内行事便利。
但至少这医院周围要留人手,如果有什么事也好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安排一票保镖24小时蹲在医院附近的小路上,然后,他又拨了电话给阿战,嘱咐他一定要寸步不离他家大哥,最好夜里也住在这。
安排好顾垣城的安全问题,顾垣彻一屁股便坐在了花坛旁的长椅上,重重的舒了口气。
入秋的伦敦北部,十几度的日常气温,分明是体感温度最好的时候。
偏偏顾垣彻觉得燥热,额头上全部都是汗。
一颗心因为余念那几句话提到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他的手机又响,打来电话的却是石娉婷。
他从没觉得这个过分执着的女人有多可爱,分明死缠烂打是最讨厌人的,偏偏如今看着她的名字跳在屏幕上,顾垣彻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心。
接了电话,石娉婷的语气有些焦急。
“垣彻,你哥让你妈妈搬出疗养院的事情,你知道吗?他那天晚上过来,我只以为他说的是气话,今天来疗养院看伯母,她果然不在了!”
“搬出疗养院?”
顾垣彻眉心一簇,这事情他并不知道,从未听他哥说起过。
见顾垣彻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石娉婷便赶忙继续解释,“前天晚上,我在疗养院陪着伯母说话,垣城就过来了,说让伯母搬出去,好像是因为她见了什么人……你能不能问问你哥哥,伯母到底去了哪里,我和伯母这么多年来一直亲近,你也知道,我妈妈去世了,我便把她当成我的亲生母亲一样,我很想她,我……”
话到此处,石娉婷便哭了起来。
那抽抽噎噎的声音并不作假,鼻子不停的吸着,最后便只剩下委屈的嚎啕大哭。
“我好想伯母啊。”
“娉婷姐,你别哭……我大哥还在手术室,等他出来我问问情况。”
顾垣彻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忽然间又觉得有些本末倒置。
分明是他和顾垣城的亲妈,石娉婷倒是这么伤心。
想来他家大哥就算对自己的母亲怨念再深,可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人,总不能大逆不道的苛待她。
就算为她换家疗养院,也绝对不可能委屈她,住宿条件医疗条件一定是最好的。
只是……石娉婷说她见了人?见了什么人会让他家大哥如此大发雷霆呢?
石娉婷这焦急的样子,着实让人起疑。
顾垣彻挂了电话,却又赶忙摇了摇头。
可能是因为余念那个女人刚刚说的那些话,让他疑心病重了吧。
顾垣彻与石娉婷相识多年,她不过只是个深爱着自家大哥,爱到发狂的女人罢了。
尤其是在三年前,石娉婷的母亲去世后,她便对顾家的事情更上心,也和他家母亲更投缘。
她见天到疗养院去报道,顾母精神虽然不好,若是石娉婷去了,她的情况总是会稳定些,有的时候,两个人扎在房间里,一呆便是大半天。
顾垣彻也一直对她以礼相待。
那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余念已死,有个女人能讨顾母的欢心或许也是件好事。
顾垣彻也知道,她的感情不会得到自家大哥的回应,可她依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有的时候,有空间自娱自乐或许也是件好事,总不像他,单方面付出得久了,烦了,自己都会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