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编的。”
“你把小民想的太低劣了。”
“你这叫何不食肉糜、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有条件读书,所以懂得道理,但你凭什么瞧不起没读过书的小民?人家就想爽有错吗?”
“我没有瞧不起小民,我是在说你做得不对,你知道他们不懂,却故意愚弄他们,在这整个圈子中只有你不是好人。”
“但小民对我感恩戴德啊,你看看下面,他们不只听得津津有味,而且谁听过这书,就会觉得自己真的懂了道理,认为自己比没听过的高人一等呢。”
“但总会有人懂的,你不可能愚弄所有人一辈子。”
“孝章兄啊,人不会永远傻,但永远都会有人傻,张三明白了,跳出这个圈,但李四还会进来啊,总会有人把这种书当成人生信条的,你我都阻挡不了,何不利用之呢?总要有人骗他们的,为什么不是我呢?”
“大家都骗,就对吗?”
“你现在就很像书里跟主角作对的配角,小心我现在就抄首诗来打你的脸。”
“……我干了,你随意。”
“别这么愤怒,来吃根香蕉。”
朱孝章回家后,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缓和过来被赵枢气炸的胸膛。
无所事事的日子总是美妙而短暂的,虽然本来就只过了五天。
下午三点,赵枢在厨房切羊肉,准备烤些羊肉串吃,此时宫中一位内侍来访,送来了皇后的便签。
“大嫂要卸货了。”
赵枢看了一眼,向竹樱简单解释一句,把便签揣进怀里继续切羊肉。
“皇后唤你进宫?”
“我又不是稳婆,现在进宫干什么?娘娘让我明天早点进宫看望,爹爹也会赏赐些东西。”
“也是。”
“可不,要是大嫂生了个男孩,那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大宋开国百五十年,还没有哪一任皇帝有活着见过嫡皇孙的。”
“我是说,你的确不是稳婆。”
……
“你知道现在最不好过的是谁吗?”
“嘉王呗。”
“你说你一个女子怎么如此了解朝堂之事?”
“我是女子又不是傻子,嘉王一直想争储,官家也最喜爱他,但现在如果皇孙出生,那自然是宫中第一大事,嘉王定然会受冷落。”
“如果三哥听到这话,肯定会让我把你沉塘。”
“郡王啊,你老说沉塘又吓不到人,应该换个威胁了。”
“白管事有何高见?”
“我没有高见,反正你无论如何都吓不到竹樱姐。”
……
“我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