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思绪清楚,“再说银两,钱庄为方便管理,在银子上都打有排列数字。云府是大户,取出的银子一般都是一定的顺序。雨儿若是偷盗的惯犯,岂会不知这些银两难以出手,她是云府小姐身边的侍女,偷盗首饰方为正解。”
安风说得许洋哑口无言,“你说雨儿证词皆是源于怨恨,那不知云府小姐为何对着小侍女有那么大的怨恨,竟派杀手追杀。”
“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云府小姐派杀手追杀?”许洋道。
“同是银两。”安风道,“云府小姐在闺阁之中,钱财皆是每月家里的月供,云府小姐在买凶之时,也怕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因此便让身边的妈妈将自己的银两换成别家银两,但朝廷因为怕钱庄成为官员销赃之地,所以兑换银两必有证明,即便是地下钱庄,也有自己备份,。顺着那些杀手手中的银两一查,便可知。”
“银两多用于流通,买卖之间便有流通。”许洋硬撑道。
安风嗤笑,“难不成你不知买卖之间银两的流通多是碎银子,数额较大的,不管是哪家店收到,都必须记号。”
许洋无话可说,安风又与主审道,“对方讼师提出的第二点无作案动机,我方申请另一个证人上堂。”
“何证人?”主审问。
“吴家公子。”
“传。”
吴公子被人请上堂之时,看了一眼趴在一侧的李公子,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此刻他想到了什么。
“证人已经到堂,安风讼师可问。”
“吴公子,你与云府小姐早就相识是否如此?”安风问。
吴公子点头,“是。”
“同时,云府小姐心系于你,是否如此?”
“是,她曾送来一玉镯,并请媒婆,让我去向她提亲。”
“那你与琉璃姑娘呢?”
吴公子低下头,叹了一声,“琉璃是我的红颜知己。”
安风点头,与主审道,“王阳堂讼师皆说云府小姐没有杀人的动机,据我所知,云府小姐对吴公子用情至深,但因家中缘故,不能嫁于吴公子,因此便对琉璃心生怨恨,不但在琉璃死前与琉璃发生过争吵,云府小姐还曾经多次去明月馆痛斥琉璃,关于这点,明月馆多人可以作证。”
主审听此,“安风讼师可还有其它的证人?”
安风摇头,“目前便是这些证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人,那便是雨儿口中的厨师,但如今那厨师下落不明,安风申请官府对他下逮捕令。”
“我方反对,对方口中的厨师只是雨儿的一面之词,又如何能够定论,且这世道艰险,对方与我方又如此是势不两立,我方又怎么知晓官府寻找到之人,不是他人寻来代替,强行对我雇主冠上罪名之人?”许洋厉声道。
安风无奈道,“许洋讼师,你这般说辞着实上不了台面。其一,此人的存在是客观真实的,我们何须找人替代。其二,即便你真的对此心有疑虑,不相信我们是自然之事,可你总得相信官府吧。”
“对方此言差矣,我方只为求真与保护雇主,自然也相信官府的办事,但作假之事千千万万。因此我方见此此人要单独调查,不可牵扯本案,方为公正。”许洋道。
安风冷哼道,“若论作假,何人比得上王阳堂。再说,若是此人单独调查,又有何意义,此人是本案的关键点,定不能脱离本案,也不能脱离我方将对云小姐杀人的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