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
早了，距离我家还有一段路，咱们边走边聊。”
边走边聊？
见着老人佝偻苍老的模样，张凡明显察觉得出老人并不想聊有关于他儿子的话题，刚刚只不过是一时触景生情而已。
因此，张凡自然不会去多话，默默地跟着老人走了半个时辰的路。
来到一件老旧得，以至于有些倾斜的木屋前。
这座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木屋，虽然破旧，但是打扫得很干净。
走在前方的老人推开那发出吱呀吱呀声；根本起不到任何防盗作用的木门。
一进去，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便扑鼻而来。
这草药味带有一股清香，让张凡闻得是舒心神怡。
尔后，便见着一位鬓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趟在土炕床上，显然是患病在身。
老人脱下背上的药框，略带歉意地看向张凡。
“不好意思啊，张老弟，我老伴她有病在身，还请张老弟稍等片刻，容我为她梳理梳理。”
张凡微笑着回言；“没关系的，大伯不用这么见外。”
“怠慢了张老弟，真是不好意思啊。”老人再次开口。
这一次，张凡没有说话，走到一旁席地而坐。
老人则拿来了石乳钵，坐在炕头，一边捣着今天采来的草药，一边陪着在家里睡了一天的老伴聊天，介绍今天家里来了张凡这么一位客人。
眼前如此朴实无华的一幕，却令张凡羡慕不已。
要是没有天魔入侵的话，要是当初他选择留在苏妩身边的话；要是如果能成为现实的话，他和苏妩，应该也会像老伯和大娘一般，一齐吃着粗茶淡饭慢慢变老，享受着最平常不过的幸福吧。
只是，如果终究只是如果。
满心感慨地深吸了一口气，张凡扭头看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套被用得黑乎乎，但是洗得很干净的厨具。
张凡便挽起袖子，不请自来的展示了一番厨艺。
待老人替大娘换好药，从狭小的卧房里出来后，便见着一碗清炒白菜，和一碗清炒土豆放在矮小的四方桌上，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张凡则正在锅里打着刚刚烧好的柴火饭。
天下无人不知的人族魔主，无人不晓的灵族救世主，居然会在深山老林替一户普普通通的庶民人家烧火做饭，这要是传出去，还真让人不知要如何下笔记录于史书。
“张老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你是来作客的，客人怎么能自己下厨房呢！”
说着，大伯就要过来拉张凡。
只是，张凡已经把饭盛好。
“不是，大伯，我看您忙了这一天了，就算是作客，也得要有个尊老爱幼嘛。”张凡笑着如此回言。
见此，老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把张凡拉到板凳上，让其在饭桌旁坐好后，从家里翻出一壶自己酿的米酒，自顾自为张凡倒上一碗。
虽然张凡不喜欢喝酒，不过到是想学一学那些文人骚客借酒消愁的做法。
就用这酒，好好解一解这一路坎坷与磨难，所给自己带来的愁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张凡举起碗来，和老人如忘年之交一般，一同将碗里的酒，全部都痛饮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