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其实在电闪雷鸣间,已经有了抉择。
这母女俩的遭遇是有些凄惨,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所有的恩怨情仇早就消磨殆尽。
即便真的把那个人怎么样,也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而韵雪口中的那男人,这些年对他的忠心耿耿和尽职尽责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他为了这两个女人而让他的臣工们心寒,他又如何能够统领夏国的朝堂。
“你是叫韵雪吧?”文帝已经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是。”
“好了,朕知道你受了委屈。”看见女孩露出的伤痛心里也不舒服,可他是一国之君,不是专门替她申冤的包青天,不能因小失大,让整个国家陷入绝境。
种种负责的情绪交融之下,他对韵雪的内疚也变得更微妙:“朕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你和你母亲的委屈朕可能暂时不能给你一个交代,不过,朕可以向你保证,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但现在不行,请体谅一下,好吗?”
韵雪心里很难受,如果这次不能,那以后还有机会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乔冰夏,忽地冒了一句:“陛下,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或许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文帝露出惊讶的表情,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是看出穿了乔冰夏的所有隐秘的盘算。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连他都控制不了的,文帝太阳穴突突一跳,唇角抽了抽:“好,你说。”
乔冰夏却没有直接说,而是起了身,根本不用文帝吩咐,这样似乎有点不合规矩。
连刘公公都微微诧异到望了望文帝,看见他并没有说什么,也就垂下头一句话不说。
乔冰夏dick着的脸孔上,迅疾掠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恢复成刚才的风轻云淡:“我这里有一份手稿,你可以看看!”
然后轻轻递过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并没有打开。
当然,和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一样,文帝最愤怒的便是这母女俩的遭遇太过惨烈了,那个人的心太过残忍。
“他还是人吗,或许连畜生都不如!”文帝的怒气已经到达鼎峰,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口中的男人是他最委以重任的股肱之臣:“想要人命,直接取便是,何必还要那样做,那样的话,不是让你们母女俩永远都不能投生,就只能做个孤魂野鬼,别说牌位,或许连轮回都没资格。”
这是一个宣扬贞洁的朝代,一个女人被男人这样糟蹋,不是伤风败俗那样简单的。
这也正是文帝最气愤的事。
你要人性命没事,但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
好歹还是夫妻,哪怕再糟糠,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