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到处都找不到,打你手机,你也不接。”花念歌泪眼滂沱的看着慕流年,哀哀切切的模样真的是让人我见犹怜。
“怎么会呢?我办了一点事情,忘了带手机。”慕流年淡淡的说着。
“蓝思琪今天问我,都怀孕了,怎么连个婚都没有订,也不怕云市的人笑话。流年,我又做错了是不是?”花念歌撇开慕流年,看着他的眼睛问。狭长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哀怨。
“明天就去买戒指,等你身体好多了,咱们就订婚。”不知为何,这话,慕流年是说了出来,可是心里却不如预期的高兴,五年前一心想要订婚,想要把那个女人拘在自己的身边好好疼爱,五年后,佳人已在,连孩子都有了,为何,他的心情却不再澎拜。
“流年……”花念歌的头埋在慕流年的怀里,看不清情绪。
灯光流转中,慕流年俊朗如神祗的面容,却多少透着一些复杂。
大雨如泼,砸在窗户的玻璃上噼里啪啦的作响,空气里是湿润而满是腥气的雨的味道。
君澈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紧闭的窗前,屋子里没有开灯,外面划破整个天空的闪电,异常的清晰,雷声清晰,雨声也清晰。
他异常享受这样的时刻,似乎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这一个时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
他笑着抬起头,看着窗外,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嘴边,因为窗口外一个人飘在半空中的风雨里,惨白的脸遥遥的和他对视。
那个人的脸即便是隔着玻璃,隔着雨水,依然异常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一度他以为死了的人,如今居然飘荡在他的窗外,他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那一说的,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窗户外的是真人!
君澈的眸子失去了温度,嘴角的笑容也已经收了起来,他缓缓地上前,呼啦一下拉开了窗户。风携带着硕大的雨点扑了进来,瞬间就打湿了君澈的衣服,湿冷的感觉也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斯御利落的跳了进来,冷冷扫了君澈一眼,没有先说话,而是直奔浴室而去。
君澈也没有说话,慢慢的拉上窗户,依旧没有去开屋子里的灯,因为,他已经不想看见那张脸,看见那张脸,他就会想起以往一直被踩在脚底的日子,如今斯御理直气壮完全主人架势进入浴室的模样,就让他的心里异常的不爽。
那日,他是没有看花眼的,斯御果然活着,那样的大爆炸,竟然还能活着出来,他不得不说,斯御的命异常的大,大的让人感觉碍眼。
他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删除,脸上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邪魅的眸子一片冷芒。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响起,映衬着外面的雨声,竟然相映成趣。
君澈依旧是窗口的站姿,杯子里的红酒在他的手中轻轻的摇晃着,偶尔映衬着划破天际的闪电,闪耀着诡异的红光。
“不开灯,怕看见我?”斯御擦着湿嗒嗒的头发走了出来,眉眼暗沉,语调冰寒。
“你确定要开灯?”君澈轻声问,斯御在云市是通缉犯,这个时候开灯,让人看到那就是找死了。
“你怕我连累你?”斯御失笑,笑声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渗人。
君澈慢腾腾的走过去,打开房间的灯,和斯御面对面的对视着,眸光冰冷,没有任何的躲闪。
“锦红为什么出手了?”斯御冷冷的问,即便是出手也要确定他的生死,是不是也要和他商量一下。
“我记得锦红是我的。”君澈淡淡的说,悠闲的在沙发上坐下来,眉眼低垂的看着杯子里的红酒。
“锦红是我给你的,还有我的股份。”斯御眉眼彻底的冷了,君澈这是要翻脸的节奏吗?还是落井下石?
“当年说好一起谋取花家,你带走了锦红的部分股份,还带走了锦红五亿资金,斯御,我不是任人利用的傻子,如果是对半分,我要有多少?”君澈淡淡嘲讽的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迎上斯御狠戾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的?”斯御的眸子风暴欲来,一片冰寒,薄唇紧抿,他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我做了锦红五年的老板,自己的公司还会不清楚过往吗?”君澈轻笑,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你的股份不是在几年前就抛售了吗,我买了,所以,锦红是我的。我卖,你有意见吗,斯少?”这话已经异常的客气而疏离。
“君澈,你长胆了?”斯御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冷冽来形容了,而是狠戾,狠戾的似乎要马上就把眼前的人撕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