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吗?”杨帆淡淡的问。
“未遂!被我们抓住了。”
杨帆看着那人眼中的鄙视,就知道绝对不是他们抓到的。他抬起头,门口处,慕流年站在那里,微微笑了一下。
杨帆顿悟。战争,原来在暗处已经打响。
“交给警察吧!”这是最常规的处理方式,他还不能惹火上身。
“你得意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蓝思琪踩着高跟鞋噔噔的走过来。
“谈不上,蓝小姐,我不过受人之托,雅是世界顶尖的设计师,能和她搭上关系,是每一个做服装的期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的锦瑟,蓝小姐倒是想想,今天得罪了雅,你的设计室会有什么影响?”杨帆微笑看着蓝思琪骤然变白的神色,“雅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可是今天出去的难免会有小人。”杨帆意味深长的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
而门口,慕流年却目光沉沉的站在那里,因为,蓝思琪的后背镂空的图案,赫然是一朵妖娆的牡丹花。
“君总留步。”斯朕在后面冷冷的说。
“斯少有事?”君澈笑着回眸,邪魅的眸子却是一片温润。没有害怕也没有诧异,一派的平静,平静的很是坦荡。
“锦红脱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尤其是对斯家说的?”斯朕黝黑的眸子闪着幽幽的蓝光,嘴唇红的似乎随时会滴下血来。
“斯少这话说的倒是蹊跷,我为什么要和斯家说。”君澈好笑的挑了挑眉,转身走了两步,然后站在斯朕的身前,目光坚定的看着斯朕,“我想斯少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五年前,斯御从君家知道花家财富的事情,也是借住君家谋取了锦红,也许他没有告诉你,当初锦红的账面里里外外是有五亿资金的,可是当年他打发我的只有一千万和空壳一样的锦红,五年,锦红都是吃钱,而没有赚到钱,仅仅是维持不倒罢了。也就是说,五年前,锦红就是我的,他回来我愿意帮着他是情分,不愿意帮着是本分。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和斯家交待?斯少这是逼人太甚吗?看到那群人了没有,因为我参与斯御的事情,君家的君悦超市酒店一夕之间被一把大火烧尽,损失多少,你可以去查,欠了多少钱,你也可以去查,债主都在那里。而我,如今只是想还清了债,安稳度日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五亿资金?”
斯朕眸子一冷,看着君澈的眸子多了很多狠戾。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任谁都不会相信,蜗居云市的小小锦红,账面竟然有几亿的资金,传言花家锦红曾经是花嫁,几百年的传承果然是没有错的。这是我接手锦红后找到一些没有来得及销毁的东西,你可以看看。”君澈把一叠东西放在斯朕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君澈,你的父亲在我的手里。”斯朕轻飘飘的说,“想要,就拿一亿来换。也许,我会同意。”
“是吗?”君澈轻笑着回头,眉眼之间没有丝毫的动容,“斯少不必同意,欠下的债太多,总要还的,你尽可以留着,我没有意见,我总要顾及这么多等待吃饭的嘴。舍已救多,我很值得。”君澈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和留恋。
斯朕冷眼站在那里,看着君澈从容离去,君澈的心比他想象的要狠的多。
“斯少还在等什么人吗?还是还有留恋?”慕流年从后面走过来,看到斯朕依旧站在那里,不禁冷冷一笑。
“当然也着慕少失望的走出来啊。”斯朕回首笑着说,不着痕迹的收起手上的纸张。
“那倒是让斯少失望了,我很高兴锦红今日的归宿,不在你的手里,在谁的手里都好。”慕流年冷笑,眉眼一扬,“倒是斯少失望了。”
“呵呵……”斯朕反而笑了,然后转身就走。似乎那日的斯宅的大火,南山的夜斗,都不在他的心上,过分的安静,反而让慕流年很是不习惯。
慕流年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斯朕一行走远。
“对了,慕少,”斯朕回过头来,邪魅一笑,“说实话,我倒是很同情你,捡了人家不要的,丢弃了手心里的珍宝。我该多谢你给我的大礼,否则我又怎么能知道那么多,连你都不知道的你的憾恨。”
在慕流年一头雾水的时候,斯朕诡异的笑了笑然后走掉了。
慕流年回过头想要问问身边的人,却发现慕飞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霁月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他说得是什么意思,谁是不要的,谁又是珍宝?”慕流年问霁月。
霁月想着慕飞雪的威胁,淡淡的摇了摇头,“问你自己的心!”霁月抛下一句,转身就往前走,连他都感觉目前的主子非常的不讨人喜欢,还不如没有遇上花已陌之前的五年,冷虽然冷,可是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些趣味,如今果然颇具渣男气质,让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明明对花已陌就是动了心,也明明就知道花已陌才是救他的人,可是就是不知道在纠结着什么,就是不坦诚,不承认,好吧,花已陌消失了,生死不明,他竟然又是全忘了,这难道不是给花念歌制造机会吗?
也许真如慕飞雪所说,没有伤过心的人,就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最想握住的是什么。
那就,伤吧!也轮到他腹黑一回。
慕流年皱了皱眉跟在霁月的后面,心里想着,珍宝自然是找了五年的花念歌,五年前他已经失去太多,如今断然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慕少。”一声娇呼从身后传来,跟着的是清脆而急切的脚步声。
慕流年回头,阳光下,一道红如烈火的身影,正飞奔而来。
恍惚之间,他似乎真的看到一个红影款款而来,面容清冷,高贵,典雅,恍如神祗,可是就是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