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啊?”另一间屋子的灯也亮了,明显是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干什么,吵吵什么,让它叫去吧。你不要出去。”那个老人声音沙哑,就在窗户边对着院子里说。
男子哼了一声,然后关了灯又躺下了。
那只狗在院子里异常焦躁的转来转去,不是得叫上两声。
老人安静的站在窗口,借着灯光看着空旷的院子,似乎因为有灯光的存在,明亮的地方够亮,可是黑暗的地方也更加的黑暗,黑到什么也看不清。
那个老人对着黑暗的夜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浑浊的老眼似乎看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突然就剧烈的颤抖起来,嘴唇抖抖索索的说:“小,大小姐?”
“难得啊,霍妈还记得我这个小姐。”花念歌冷笑道,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好像是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一般。老人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可是她也知道万万不能声张,如果她想要她的儿子安然无恙,此时就绝对不能让她的儿子察觉。
“霍妈一直都不敢忘了大小姐,只是当年大火后,你突然就消失了,你不在了,我就没有了留在花家的理由,我是你的奶妈,是你的保姆,别人可不会对我多好。”霍妈盯着满头花白的头发,垂眸看着地面,低低的说,心里却也是直达,五年之后,花念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前来,更加不会无缘无故的花费精力来找她。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时间和你寒暄。东西拿出来吧!”花念歌冷声说道,嫌弃的看着满是老人味的屋子,甚至感觉空气都是污浊的。
“啊?”霍妈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花念歌的眼光分外的疑惑:“大小姐要的是什么东西?”
花念歌笑了,脸上一片冰冷,狭长的眸子满是狠戾,衬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服,越发显得渗人:“霍妈,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知道从小到大我的耐性就不是很好!你是不怕,可是对面屋子睡得那一个呢,那是你的希望,也是你的指望不是吗?”
霍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大小姐,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就明说了吧,只要我有的,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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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好,当年你趁乱从花家带走的东西,都交出来吧!”花念歌冷笑,她是没空去查,可是自然有人帮她去查,当年大火后,她失踪,花已陌的母亲重伤住院,锦红陷入危机,花月言完全没有时间,花家丢了很大的一笔财富,而之后她就消失在花家,难道这个人不是趁人之危,卷走了好大的一笔珠宝首饰吗?
“我真的的没有拿什么。”霍妈的脸色一片灰敗。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花念歌冷笑,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霍妈急忙的扑过来抱住花念歌的腿:“大小姐,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抖抖索索的移开床头的柜子,掀开地面上的一块石板。然后捧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出来。
她转身跪在花念歌的跟前,在她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打开包裹。
“大小姐,这是我当年鬼迷心窍从花家带出的东西。”霍妈高举手里的小绒盒子。
花念歌接过盒子,轻轻的打开,里面是一只碧绿的翡翠镯子,那是花已陌母亲经常戴着的一只。几件的金饰,还有两个嵌着宝石的戒指,远远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多。
“霍妈,糊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花念歌眯着眼睛说,花家很富裕,这些珠宝类的有时候需要撑门面的东西,花月言是每年都会给家中的女眷添上几次的。不说女主人和花已陌,单单是她,就有一个大大的首饰盒,而面前这个盒子里的,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大小姐,我不敢糊弄你,我当年真的就拿了这几样,还一直都没有敢动,一直存在这里。”霍妈的眼泪扑簌簌地下来了,显得无比的委屈。
“花家后来丢失的东西呢?”花念歌问,那时花家在大火之后,焦头烂额之余,曾经招过一次盗贼,损失了很多的东西,花月言百忙之中也是去报了警的,可是最终都是无疾而终,丝毫没有查出结果来,因为那个时候花家遣走了很多下人,乱成一团。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那一个大雨夜,听到有动静起来,在花园的路上捡到的。当时我就想,反正是盗贼偷得,这几件我就当也被盗贼偷去了,后来家主报了警,我就再也没敢拿出来。”花念歌沉思的把玩着手里碧绿的镯子,当年她可是艳羡极了这只翡翠镯子,碧绿碧绿的,戴着雪白的腕子上,怎么看都好看,可惜花已陌的母亲一直宝贵的很,她没有机会得到,如今竟然还是落到她的手上。
但是那些首饰之类的也算是一大笔财富,究竟去了哪里,连警察去查都是毫无踪迹,真的是被人偷了吗?
“花家是不是还有隐藏的财富?”花念歌问跪在她面前的霍妈。
“大小姐,我不知道。”霍妈战战兢兢的说,小时候很听话的大小姐,长大就成了一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她怎么看着都是心生寒意。
“最好给我好好的想一想,否则,我看可是不介意动点武力的,你你年老经不住,你的儿子是可以得。”花念歌漫不经心的说,语调透着森森的冷意。
“我想,我好好想想。”霍妈点头如捣蒜。
“有一次,家主提过瑞士两个字,还有一次,我洗衣服路过后院的凉亭,听到夫人在教二小姐背诗,而且有两次都是同一首诗。”
“什么诗?”花念歌眸子一冷,为何她从来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古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