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那样的表情,即使是花念歌午夜梦回,远隔千里也没有办法掩饰心底奔涌而出的害怕,这不仅是一个无情而且是一个压根就没有心的男人,人命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怎么不说话,小猫儿,难道你不希望见到我?”男子眸子一眯,一双手就钳住了花念歌的脖子,看着她眼中的惊恐,看着她徒劳无用的挣扎,脸色一点一点的涨红然后开始变得清白,看着花念歌的眸子里透出的无助的祈求,男子咧唇一笑,白皙的脸上,嫣红如血的嘴唇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似乎是鲜血染成的。
就在花念歌的头脑一片眩晕,几近昏迷之时,男子终于好心的松开了手,看着她弯身捂着胸口不停的大口呼吸,不由笑了:“小猫儿,你还是那么怕我,还是那么无趣。”
男子食指一伸,轻轻挑起花念歌有些颤抖的下巴:“不过我还是挺想你的,小猫儿,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是那么敏感和魅惑,嗯?”
花念歌抬眸看着他,不敢动一下,如果你曾经看着这个男人因为身边的侍女没有好好的服侍他,没有让他满意,他活生生的挖掉了侍女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被拿去当场烹食,你也会知道,面对这个男人只有顺从,任他为所欲为。
至少,可以保命。
“来,告诉你的主子我,你最近爬上了谁的床?我可是很想听的。”男子依靠着门,淡淡的问,眸子里的冷冽嗜血却让花念歌知道,不说,或者有所隐瞒,甚至是隐瞒任何一个细节,她都会生不如死。
眼前的人,喜欢她去跟不同的男人,然后他要观摩或者是知道所有的细节。说是他的禁宠,其实不过是任由那个家族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欺凌的存在,比红灯区的那些还不如,那些女人至少还有选择的权利,她没有,只有承受。
“斯御。”花念歌低低的说,即便经历了无
数次,她还是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的几乎想要死去。
“什么时候,几次?”男子闲适的摆弄着花念歌的下巴,一双诡异的眸子透着兴味,闪着异样的光芒。
“前天晚上,两次。”花念歌闭上眼睛,然后低低的说了出来。
“还有?”男子接着问,语气不像是疑问更像是笃定。
“慕流年,昨晚。”花念歌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他的眼线,可是即便是她的私心想要隐藏和慕流年的那一段,她也是没有那个胆的。
和慕流年,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被爱着的女人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她一直渴望的东西,就像无边暗夜里的火焰一样的存在。
“哦?他爱上你了?”据他所知,慕流年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引诱的男人。五年前没有爱上,五年后倒是有趣。
“没有。”这话花念歌说的苦涩,慕流年如何会爱上她,“他醉了。”
“不错,朕的猫儿胆子够大,告诉我,几次,和斯御相比谁更让你舒服?”男子眸子一片魅惑,似乎是面临着什么可口的猎物,令他垂涎欲滴。
“一次,很久,比斯御好。”花念歌此时哪有难堪,只有满心的悲凉。
“我也感觉慕流年要比那个废物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男子冷哼一声,花念歌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男子的手却又贴在花念歌的小腹上:“小猫儿,你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对不对,你是说会不会有了一颗小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了呢,你说是斯御的还是慕流年的呢?嗯?”
冰冷的手让花念歌一个激灵,小腹似乎只是被他的手这样贴着,就剧烈的疼痛起来。
“你最好期待这次是慕流年的,因为我有用,如果不是,我真的不介意亲自隔开你的肚皮,挖出来看一看是什么样子的!”男子说完,轻轻的倾身,然后打开身后的门,“头等舱2号,记得过来服侍我。”说完戴上墨镜,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嫣红嘴唇白皙的皮肤,黑色的墨镜高挑的身材,还有已投栗色的长发,真的是雌雄莫辨。
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声合上,花念歌腿一软,重重的坐在马桶盖上,而她的后背白色的衣裙已然被汗水浸透,她的脸色一片惨白,深深的惧意让她整个人剧烈的颤抖着,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错就错在,那年她不该一时好心救了他,从此万劫不复,不死不休。
她想笑,可是眼里一片的水雾,那些年的那所有,生不如死的那五年,终究她还是逃不掉。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她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在冰冷的水中洗了几次脸,然后才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揉捏了几次,脸上才有了一点点的血色。
“念歌,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花念歌一走近座位,蓝思琪就捂嘴叫了起来。就连慕流年和斯御也是一脸的不解。
花念歌当然能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脸色惨白,因为洗脸洗得久了一点,额头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衣裙上还有咖啡渍,后背的汗还没有干,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是面对众人的询问,她又不能不说,闭了闭眼,她淡淡笑着说:“没事,就是胃有一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