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什么不重要,你做了什么才是很重要的。”花已陌冷笑,花念歌,你也终于知道害怕了吗,“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要换衣服了。”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花念歌抬眸看了看斯御,她在斯御的眼里看到一样的担忧。然后她咬了咬嘴唇,转身出去了,她就想看看花已陌和慕流年是什么关系,而斯御和花已陌又做了什么。夫妻是吗,她怎么会容忍呢?五年前不行,五年后花已陌依旧如此让人嫉恨。
斯御静静的站在屋子的当中,花已陌那么问,一定是已经想起了什么不是吗,那么留给他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房门砰然关上,花已陌顺着门跌坐到地上,伸出自己受伤的手细细的看着,参差不齐的狰狞的伤痕趴在她的手心,而手背的伤口也是那样的狰狞,她的右手出问题了,活动不是那么自如,甚至是画图也会非常的吃力。
大概,花念歌从一开始就想要毁了她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是左右手都可以用的,那是爸爸多年的秘密训练的结果。所以,设计大赛上,她满身的伤,右手不能用,依旧可以画出新的设计图就是这个原因。人前,她用的永远是右手。
她也知道,当年,她一定是救了一个人的,只是是不是斯御就不知道了,因为偶尔的梦里会听到一个女孩在说话:我的手因为你而被砂石划伤了,女孩子留疤会嫁不出去的额,嫁不出去就赖上你了。
一句一句,叽叽喳喳和那个躺着的面目模糊的人说话,可是那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回应过。
那场大火中,明明是她被下了药,明明是花念歌自己有男人,明明是花念歌说,你选的未婚夫我一点也没有看中,只是我就是不想让你有很好的助力。那是慕流年的订婚宴,花念歌嘴里的未婚夫,她救得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花念歌还去勾引斯御,难道真的是斯御?那么她看到的那个男人是谁?
脑子里一片纷杂,突然就是没有方向。
她救了的是谁?母亲在哪里?锦红和父亲身死的幕后是不是别有隐情,花念歌究竟是谁的孩子?
很多时候,她真的感觉特别的累。
所以当斯御说,我要回去处理事情的时候,她二话没说就收拾行李跟了回来。
与其说是让斯御安心,不如说是她自己想逃避太多的纠葛。
“你这么回去真的可以吗?”飞机上,斯御又一次问花已陌,尽管他的心里是高兴的,但是他也知道花已陌没有那么情愿。
“有谁规定一定要过完七天吗?”花已陌看着窗外的云海反问。
“多么美好的假期,是我毁了。”斯御说,可是心里还是煎熬,如果真的如电话中说的那样,他就被人狠狠的折去了羽翼,这个人除了慕流年,不做第二个人想。
“有机会再来就好了,再说我也想回去帮帮你,别的帮不上,锦红挣些钱还是可以得。”花已陌淡淡的说,只是看着窗外的目光并没有收回来,傍晚的云海总是异常的美丽,波澜壮阔的犹如大海,却是比大海更加的绚烂。
斯御没有说话,看着花已陌的目光很是复杂,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细细一看,似乎又是什么都有的。
一个男人似乎刚刚从厕所的方向回来,在和斯御一个过道隔着的邻边座位坐下来,坐下来之前淡淡的扫了斯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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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而已,斯御的身体就僵硬成了一座雕像。
嘴角若有似无的漫上一丝苦笑,不管他怎样的努力挣扎,终究不过是别人的提线木偶而已。一直追求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他想要,还是他们想要。
他嫉恨慕流年,和慕流年争夺了这么多年,但是何尝不是在羡慕慕流年,至少他有的是他奋斗就可以得到的,完全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也只是想有自己的天下,自己的一些东西而已,比如花已陌。攥到了手,就绝对不会放开。
因为,他对花已陌,完全不是最初的那种目的,他的心已经乱了。想要和想拥有,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想要只是要而已,拥有却要以心换心。
花念歌始终守在门口没有离开,太阳出来了一会,然后乌云密布,又开始下起了雨,瓢泼的大雨,似乎瞬间就要淹没了一切似的。
早已湿透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透出森森的冷意。
头上的伤口已经和头发黏成一团,可是自始至终,慕流年没有出来,没有应答,后来甚至完全没有了声音。
“念歌,还是回去吧,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花已陌和斯御已经走了,你就不要担心了。”蓝思琪走过来说。
“好。”花念歌顺从的点点头,然后走了回去。低垂的眸子里一片阴冷,慕流年,花已陌和斯御在一起了,你就那么痛苦吗,五年前和五年后,真的是没有什么差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