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慕流年突然沉声喝道。
花已陌一怔,匆忙收回自己的手,连看也没敢看的落荒而逃,唯恐他再次反悔。
她,怎么可以让他可以有这样深切的渴望?
花已陌,不简单!他的双眸闪过一丝冷芒,嘴角却挑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花已陌狼狈的逃回屋子,钻进卫生间,锁上门,打开淋浴,哗啦啦的流水洗刷着满是他的味道的身体。
她拿着浴巾狠狠搓着酸疼的小手,似乎此时此刻,手心还有那灼热的温度。
这种感觉让她的手如有针扎,眼睛一酸,强忍着,终究没让泪水落下来。
她,是没人爱的,所以才被这样欺负。
所以,无论经历什么,都要自己对自己好一点。
她擦干依然还是伤痕累累的身体,穿上衣服,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而她,从来没和任何一个男人这般靠近过。
也从来不知道,这种本来以为的羞辱中,会让她也有深刻的欢愉。
这个认知,让花已陌双眸一冷,女人,只有面对不讨厌的男人才会有感觉。
不,花已陌,你不可以有感觉,你只是个替代品,你只是个佣人,天壤之别,云泥
之差,你想要平凡的生活,就一定不能和他有交集。
最好的办法是离开,不是吗?
她怔怔站在窗前,窗外有明媚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笼罩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还是感觉很冷。
不丢身,不失心,其他一切,咬牙隐忍。
终究,都会有过去的一天。
“叩,叩……”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花已陌回神,拉开门。
他,衣衫整齐的站在门口,面容冰冷的看着她,又是生人勿近的冰雕模样。
慕流年打量着盯着湿哒哒头发的花已陌,似乎转瞬之间,她已经武装好了自己,面容平淡,目光清明的和他对视,不惊不惧,似乎刚刚,她只是做了一件该做的工作。
撒娇,羞涩,愤怒,欲擒故纵,什么都没有。
这个女人,心里比他想象的更强大!
“药,把脸上,身上擦擦,明天就都好了!”他举起药瓶淡淡陈述,目光扫过木板上的玉足,眸子闪过一抹暗色,她的脚,一直都如玉雕般,动人心魄。
花已陌不着痕迹的把脚往后缩了缩,绝对以后都把自己包成粽子,杜绝任何引起不良思绪的可能。
躲闪?慕流年唇角一挑。
花已陌伸手接过瓶子。
慕流年突然攥住她的手,阴晴不定的看了半晌,目光狠狠的扫过她平静的小脸。
“去做饭!”他冷哼,甩掉她的手,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这是在嫌弃他?唇角漫上一丝嘲讽的笑,不是因为那个人,她以为她是谁,会有资格踏进这里?
花已陌低头看了看,原本白净的手,被搓洗的红肿,有的地方甚至冒出细细的血丝。
他为什么要生气?不管她如何,都如了他的愿,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只是嫌弃自己而已。
她看着手里碧绿的玻璃瓶,扯唇一笑,前一秒肆意暴虐,后一秒关怀体贴。打一把掌给个甜枣?
她,是可以让他任性对待的存在吗?
还是,他真的把她当成了他的圈宠?不管如何对待,她都要感恩戴德的乖乖接受?
涂上清凉的液体,她审视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来了不久,伤了无数次,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要去躲避所有的伤害源。
扬眉一笑,花已陌,你可以的!
套上袜子,穿好鞋子,她忘不了他流连在她脚上的目光,她要杜绝一切可以引发他不良念想的可能。
带着满脸的绿色膏药,她奔向厨房。
“你,你……”霁月目瞪口呆的端着水杯,看着面前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花已陌,“哎呦,我的小心脏啊!你干什么这么糟蹋自己,你的脸呢,脸在哪儿啊?”
霁月围着满脸绿色的花已陌乱转,明明有一张美丽的脸庞,暴殄天物!
伤害他的眼睛!
花已陌白了他一眼,理也不理的擦身而过,昨晚明明他可以帮她离开的,他却给慕流年换好衣服就跑,生生把她扔在狼窟里。
“你知道这消肿去瘀的膏药多珍贵吗?有钱都不见得买的到,山庄里独有的。你当面膜用呢?”哦,哦,肉疼!
慕流年是给了她多少啊,可以让她把一张脸涂成绿色植物?
“和你有关系吗?”花已陌冷哼,连多余的一瞥都不肯施舍给他。
霁月被堵的一愣,火气不小啊?难道是有什么异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