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门牌后王姨娘便出了苏府,只带了娘家带过去的一个贴身丫鬟和一个老嬷嬷,坐着苏府的马车回去了。
“小姐,这事可不得了啊,你要赶紧和老爷说。”嬷嬷说道。
“闭嘴,我自会跟父亲禀报。”王暖厉声说道。
到了王家,王暖先是去拜访了王老爷的正妻李氏。
“母亲,这是东海来的珍珠链子,这么圆润的可极为稀有,这是女儿特意给您带的。”王暖乖巧的说道。
“嗯,你这个女儿挺孝顺。今天什么风把你刮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李氏拿了珍珠链子,细细的看,满意的点点头。
“之前父亲交代有什么动静就传信,今儿这事儿我怕传信不稳靠,亲自来传话。”这话也不是乱传的,也不是谁都能听的。
“嗯,那你去你父亲那儿去吧。”李氏摆摆手,示意退下,留下了王暖身边的老嬷嬷。
“是。”王暖退下后又去找了父亲王邵。
“可有什么事儿?”王邵虽已中年,仍仪表堂堂,不愧是世家公子出生,自有一副气派。
“父亲,我在昌平王府瞧见云响了。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女儿想着得亲自来一趟跟你说。”王暖低着头恭敬的说。
“好的,我知道了。做得很好,你要记得,你出嫁了也是我王邵的女儿,有我们王家在后面,谁都为难不了你,你自是要为王家多打听打听的。”王邵温和的说道。
“女儿自是知道的,时刻牢记父亲的教诲。”王暖低身行礼。
“好了,你去看看你娘亲吧。”
“谢父亲。”王暖眼睛一亮,行礼退了出去,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小的院落。
推门进去就看见一妇人正在院子里做衣服。“娘!”王暖眼睛一热,上去就跪下了。
“唉,这丫头,你可小心点,叫姨娘,别让人听了去。”那妇人赶紧捂住王暖的嘴。
“您就是我的娘,为什么不能叫啊,我现在是出嫁的人了,他们奈何不了我。”王暖像小时候一样,抹了抹鼻子,鼻子一抽一抽的,倔强的说道。
“好的,好的,进屋说,进屋说。”幸好这屋周围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倒是不怕人多嘴杂。
“娘,这是你给我做的衣裳?哎呀你年纪大了不用做,我现在什么都有,昌平王和王妃对我都好,你看看我穿的。”说完站起身来转了一圈。
那妇人拿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闲着也是闲着,这天气冷了我给你做一件,从我当你父亲大丫鬟的那会儿就一直做衣裳来着,他还穿了好几年呢,一直到你母亲进府才不穿的。”
“娘,别说我父亲了,您来看,我给你带了一个簪子呢,别看它样式简单,这做工和用料可不简单呢!你平时也可以带着,没人会注意的。”说着拿了根样式古朴做工极好的银簪子出来。
“好的,好的,还是我儿想的周到。”妇人收下将簪子握在手里。
“您现在过得怎么样?王卿他娘还找您麻烦吗?”
“没有了,自从你嫁到了昌平王府,就再也没找过我麻烦。唉,可怜我儿啊,才十八年纪,就嫁给了三十八的人儿。”妇人摸摸王暖的头。
“娘,别这样说,王爷对我可好了,吃穿都不苛刻我,还送我东西,也从来没让我喝避子汤,只是不知怎的肚子一直没动静。“王暖懊恼道。
“可是叫了大夫瞧了?”“瞧了,说我可能是气虚血,都补了好久了。”“不着急,不着急,那王妃王爷同岁,不也二十二才有的么?”“嗯。”
两母女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也不敢留下来吃饭,王暖便回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