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的是,奴婢这就去给公子烹茶。”说罢,在他还未反应前,滑溜的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箭步一般逃离。
鬼泽不由发笑,顺着她的方向走去,脚下却有硬物感在脚心处传来,低眸看去,一枚雕刻并不算精巧的凌霄花的玉佩掉落在了地上。他拾了起来,隐隐还能闻见淡淡的梅香。
瑶琴神色匆匆回了上房,瞧见听竹正欲走来,她快步迎了上去。
“咦,你怎的在这?上房都洒扫完了?”
“是呢,我还有一事同姐姐说。”
“急事吗?我还得去寻鬼泽公子,五爷方才还问起,”
瑶琴见状立即道:“是那位白衣公子吗?”
听竹一愣,笑道:“你方才见着了?”
瑶琴点了点头,心中思量一番道:“我瞧着那位公子应该是往这来了,姐姐不必着急。”
正说着,那人从回廊处悠哉悠哉的踱步而来。见状听竹忙迎了上去,焦急道:“泽公子,五爷正问起您呢。”
鬼泽仿若没见着听竹一般,直直的朝着瑶琴走来,将手中的玉佩高高举起,“这是你的?”
瑶琴见他忽然抬手,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伸手探过来,忙退至听竹的右侧。
鬼泽皱起了眉头,双目灼灼的看着她,语气不善,“不是你的?那爷扔了也无妨。”
“公子!”瑶琴急急开口,面色微红阻止道。
“是你的?那小爷问了这半日,也不见你应一句。”
“公子见谅,只是这玉佩的确是奴婢之物,方才奴婢一时情急,请公子勿怪。”
鬼泽立在原地,语气漫不经心,眯着眼试探道:“见者有份,不如……这玉佩就归我了。”
“公子身份贵重,奴婢这小物件自然入不了公子的眼,还请公子别打趣奴婢了。”
鬼泽正想回道,见她二人身后有一熟悉的身影正走来,将手中的玉佩又举高了几分,“你这么宝贝,莫非是你的小情郎送的?”
。
他问的直白,瑶琴听到这话心中羞愤,不论是与否这都是女子的私密,怎能随意放在嘴上说来,再者,她只是一名丫鬟,今日他这样问起,被人听去了少不得又是闲话。她紧咬着唇,不说话了。
鬼泽见身后的人步伐慢了许多,心中来了趣,继续道:“我瞧着你这年纪,家里也该给你指了婚配吧?”
鬼泽见她紧咬着唇,不搭话,威胁道:“你若不说,那小爷就扔了。”
“是又如何?公子这般咄咄逼人,为的就是问清这些事吗?”她神色冷然,连带说着的话也不似往日沉稳,显然被逼急了。
鬼泽摸了摸鼻子,下意识的看向她们身后处。他想起之前在万宝斋碰见了吴书来,那厮只说江鸿影这几日刚得了一新人,容貌极佳,五爷特意安排在了身边伺候,他想着一定来瞧瞧,是何等绝色,今日正巧来办事,不偏不倚刚好撞见一人,细细瞧她许久,大约猜到这人只怕就是吴书来口中的人,一时起了玩笑的念头。又见某人从身后将至,他更是来了劲,张口便问,全然没想太多,更没看见某人愈发冷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