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玉归来的时候,天已有了要亮的意思,关暮远一直与烛火相对独愁怅。璟玉从后窗跳回来的时候,关暮远很激动,他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一番璟玉的全身,他很怕璟玉受伤。
他忙问:“璟玉,可还顺利?有没有受伤?”
璟玉见将军很担心,忙答道:“让将军挂心了,一切顺利,全部铲除——也没受伤。”
关暮远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这里面有几个高手,我就有些担心——安然归来就好!”
璟玉忙回道:“让将军担忧,都是璟玉的不好,璟玉要更用功习武才好,不让将军再这样担心。不过里面那几个高手确实身手不凡,走了四五十招才让我找到破绽,极其难缠。”
将军安慰道:“你也别急,习武之人,切勿急躁,慢慢进修。以你的努力,很快就上一个阶层。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璟玉说:“将军放心,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们无迹可寻!”
关暮远沉思一会,催促道:“天快亮了,你赶紧回去处理掉衣物,然后休息!天亮之后,那边有一场混乱,我们趁乱而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将军,您也歇息一会!”璟玉很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掉身上这件衣裳,就歇下了。
疏禾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她能感觉道那人的气味很熟悉,也很依赖那股熟悉的味道,于是翻个身,又沉沉睡去。她还是能感觉到被人搂进怀里,很温暖,她也自然而然的胳膊一搭,就勾上他的脖子,那熟悉的气息从头顶传来。
深夜很快殆尽,月色也逐渐褪色,新的曙光渐渐横扫天地,昨日发生的一切终究停留在昨日。昨日是真的好,一切都回不来!
昨日已经过去,今日已经来临,又是一场斗争,经过斗争的今日变成昨天时才会厚重。
疏禾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估计亮了很久了。她习惯性的伸手摸,果然,身边空无一人,她都搞不懂昨晚的感觉是自己的梦还是那是真实发生的。
她匆匆忙忙的起床,何欢听见屋内有动静,赶紧服侍疏禾洗漱。
何欢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夫人,你知道吗,听说昨晚江氏的娘家出了事,今日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出府了。”
疏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淡淡的问:“出什么事呢?”
何欢答:“到底是什么事,不清楚,不过将军他们都赶了过去,等将军回来就知道了,夫人就耐心等吧!”
其实她对江氏的事情是真的没什么兴趣,也就没再答话。
她还记得上次她撺掇常氏诬陷自己的事,虽然她不是一个惹事的人,但也绝不怕事。既然都伤害到自己了,她也不会菩萨心肠的什么都不计较,她不想报复,还不是为了将军,不想将军因为这些事而闹心烦躁而已。
这一整天,疏禾都没见到关暮远,也没见到璟玉,她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江氏出事了,可能跟将军有某种关系。
疏禾在百般无聊又忧心中度过一日,晚上近午夜,疏禾感觉身边又多了个人,还是熟悉的人和熟悉的气息,没多想,双手一圈就睡着了。
等翌日醒来时,疏禾就听见府里议论纷纷,说江离的侍女阿莲勾结外贼、恣意行凶,为祸府邸,被处以极刑,当场杖毙。
书房内,飘荡着很浓的火药味的空气,璟玉气的青筋暴起,要不是将军在他面前,他真的想把这书房通通砸个遍。
“将军,我们忙活那么久,怎么就只收拾掉一个婢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而让大鱼逃脱呢?”璟玉气急败坏的,他搞不懂怎么就除不掉要除掉的人呢?
关暮远也正在气头上,脸色极其难看,许久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听璟玉如此问,他也正在想,“背后有人捣鬼,小瞧那女人的本事了!”
璟玉说:“那我们要不要再”,不待他说完,关暮远就打断他的话,“不急于这一时,已经元气大伤,短时内不会再有所行动。”
璟玉明白将军的意思,虽然对方这次根基未动,但也受了重创,短时内不会有大动作,可是他还是很不服气。
气氛异常凝重,对方布局的线已断,要重新建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还好对方未发现是谁动了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