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没...没看清...”
关暮远继续追问:“那是大还是小?”
那小厮慌忙的说:“有点大,感觉还有点长。”
璟玉在心里暗笑,云暮送的什么东西他是知道的,看来将军是在陪她们演戏。
璟玉说:“将军,依在下看,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真伪,去夫人的房里搜,一搜就知道是什么呢!”
关暮远瞬间会意璟玉的用意,于是发话道:“这个办法好,搜!璟玉,你带人去。”
去搜的人刚走,疏禾忍不住偷偷摁了一把手腕上的血玉手镯,关暮远把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一勾,看来璟玉是搜不到东西了。
何欢说:“夫人,您跟将军说啊,您是冤枉的,您快说啊......”
何欢急的不得了,见夫人半点不为自己解释,她着急,她不知道夫人到底怎么呢。
容敏也忍不住劝她,“夫人,您说吧,将军会为您主持公道的,没做的就是没做,您何必忍气吞声呢?”
疏禾说:“说不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不信!”
她这话是说给关暮远听的,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璟玉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布袋,“将军,找到了!”
关暮远心里咯噔一声,找到了,找到什么了?
常婉和江离得意洋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小人得志,真是怵眼睛。
关暮远接过璟玉递过来的布袋,璟玉稍微触碰了他的手,关暮远明白了,拿在手里看了看,没打开。
“那谁,你昨天看到云大人给夫人送的是这个吗?”关暮远拿着布袋问那小厮,那小厮看了一眼,点头说是。
关暮远又问他:“你真的看见送的是此物?还抱了夫人吗?”
那小厮说:“是,小的亲眼所见。”
关暮远问:“那好,你说你是夫人院里的人,那你为何不替夫人瞒着呢?”
常婉赶紧给那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慌忙道:“小...小的也是为了将军着想,不想将军被人蒙骗。”
关暮远:“说得好,是条忠心的狗。”
江离忍不住撺掇,“将军,您何不打开来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呀?”
关暮远不紧不慢的打开那布袋,拿出那画筒。容敏看到那画筒的时候,惊呆了,欲开口说话,关暮远立即打断,“很精美,不错。”
他又打开画筒,取出画,他正欲看时,何欢说话了,“将军,那是夫人喜欢的画,您不可以打开。”
璟玉暗道,这真是什么神队友啊!
“哦?不能打开,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将军,您就打开看看。”常婉在一旁煽风点火,能插话的任何机会都不放过。
关暮远真的看了,他还被画吸引了,还称画技精湛,堪称绝品,让一旁的众人好奇又心惊。
“画上女子是你吧?”
他问她,她不答。
于是关暮远把画摊开,给众人看,底下传来一阵骚动,无疑就是说情郎给绘的相思画,偷笑的人不少。
常氏、江氏那个高兴啊,忍不住又是一番挖苦,就等着将军给贱人判刑。
关暮远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关暮远直直的看着疏禾,疏禾也看向他,在她的印象里,这好像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她有太多要说的,但是这一刻,她不会说了。
拶刑之时,她就想过大不了一死,若是能看一眼那个人,那自是好的,因为心底还有点奢望。现在看到了,毫无遗憾,因为她最后的那点奢望都没有了,他的心对自己是那么硬,她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
那双哀怨决绝的眼睛,看得让他心底发毛,他多想她能替自己争取一下,哪怕开口替自己解释一句也好。
她始终都没有,不开口,不解释。
是有多绝望,连辩解都没有,他如坠冰窖。
容敏急忙道:“将军,我有话要说!”
容敏实在不懂疏禾为什么不解释,她看不下去了。
容敏说:“那画,是我画的!”
语出,众人大跌眼镜。
关暮远问:“怎么回事?”
容敏:“是这样的,将军,我昨日闻到梅花香,就忍不住去夫人的院子赏了花,闯进去多有失礼,于是就作画赠与夫人,以表歉意。”
那常婉有点无法接受现实,“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不会是替人开脱吧。”
容敏道:“将军,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将军可审问婢女玉音,还有夫人房里的吴妈、何欢姑娘。”
何欢立即作证,还把事情的经过完整描述了一遍,这让有些人坐不住了。
关暮远怒声道:“璟玉,把刚刚那胡说八道的人给我剁了!”
璟玉:“是,将军!”
小厮:“饶命啊,将军,饶命,将军!”
璟玉自是不顾,拖着刚刚那个小厮往外走,众人都惊吓不小。
小厮:“将军,饶命,我有话说!”
璟玉立即停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关暮远说:“你还有什么话说?胡说八道,算了,我不听。”
小厮忙说:“不,我真的有话说,是,是常主子让我这么说的!”
一片哗然。
常婉立即推脱道:“不是我,将军,我没有,他胡说八道。”
关暮远:“也是,刚刚都是胡说八道,还说什么为我好,为我好还骗我啊,璟玉,剁了!”
小厮:“是真的,常主子让我说的,我只看到夫人出去和回来,没看到云大人抱夫人,这些都是常主子让我说的,她还说夫人该死,若是我把是办好了,就赏我三十两银子......”
那常婉自是否认,说被那厮反咬一口,被陷害,听不听已经与她无关了。
将军很生气,立即定罪。
“将军府的下人陷害无辜,目中无主,杖责二十,赶出府,终身不录用。”
“常氏常婉,心思歹毒,无中生有,陷害夫人,还矢口否认,毫无悔过之心,此刻起,用度减半,终身禁足,不得与人接触,若违此言,自当于休书。”
“江氏不分对错,助纣为虐,惹是生非,禁足一年,罚例银一年。”
哀嚎一片,做人还是要善良。
事情翻转的这么快,疏禾一下瘫痪在地上了,手上伤势严重,又情绪大起大落,有点体力不支。
关暮远从主椅上起身,给太夫人行礼问安,安排人送太夫人回房,然后抱起地上的疏禾,走出正厅,留身后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