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心里,自从有了他的闻宫主后,便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可是,闻宛白似乎不愿与他有过分的接触,这可怎么好呢?
苏晔之的手轻轻拉开了闻宛白的衣带,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脖颈,温柔一笑,“宛白,我知道你厌恶别人的触碰,不过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推倒了闻宛白,却始终是温柔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闻宛白再次醒来时,则是浑身酸软的状态,她躺在一张极为宽敞的床榻上,淡白色的薄纱垂落,掩在四周,身上盖了一层绯红的薄衾。她轻轻一动,薄衾滑落,露出了充斥着痕迹的手臂,只是暴露在空气中,那股情欲的气息扑面而来,便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她终于活着从黑暗的地方重回光明,可惜,心底却是一片苦涩。
须臾,一众宫女鱼贯而入,手中拿着各色的绫罗绸缎及金银首饰,打头的一位宫女竟然是她在容初殿里时的贴身侍女,焦焦。
焦焦眯了眯细长的眸,拨开帘幔,柔声说道:“小姐,让奴婢们侍候你沐浴更衣吧。”
闻宛白一时有几分恍惚,不大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何处。正思忖着,便问出了口,嗓音微微有几分沙哑,“我如今是在何处?”
焦焦轻轻一笑,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自然是六殿下的宫里。”
闻宛白一听,心下便立刻明了几分。焦焦估摸着是苏晔之或者圣上安插在她身边的暗人。若不是容初殿里有这样多暗人,她也未必会安安稳稳地从他殿中逃脱。
身上并不觉得黏腻,甚至有几分舒爽,许是昨夜苏晔之已经替她清理过。
沐浴之后,在众多的衣物时,她依旧唯独相中了一袭华贵的白色衣衫,衬得整个人都流露出一抹清贵之气。焦焦为她挽了个朝云近香髻,簪了一支简单的珠钗,她便未再让人上繁重的头饰。
她每一日醒来,都会重复一样的事。可惜,梳妆打扮过后,便是一整日的无趣。她不禁有几分怀念从前在水月宫的时光。
苏晔之一直未出现,看来毒已经解了。但是,她心里对他的出现,还是掩不住的期待。
可惜,苏晔之一连数日都再未在她的眼前出现。
闻宛白的心莫名有几分慌乱。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突然有一天,殿外一片慌乱,她冲出殿外时,发现大殿周围都围满了侍卫,而正中央的位置,有两个人正奋力押着一个长相极其妖孽的男子。
那男子,正是多日不见的容初。他狂躁的目光在触及闻宛白的那一刻,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宛白儿,你为何要逃呢?”
他的眸中有错愕,悲伤,还有数之不尽的欲望。
闻宛白一袭白衣,自光影辽阔间,缓步朝他走去。容初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一直以来,都活在算计之中。若是能重来一次,他未必会如此选择。
“容初,你为何要来?”
她的手轻轻抚上他被划伤却带着未干血迹的脸庞,笑容中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在陨灭。
容初望向她的目光,依旧是痴恋,“因为你在这里,我便来了。”
闻宛白呼吸一凝。
她转眸时,望进了一幽深潭中。而她这些时日心心念念的苏晔之,此时此刻正冷着一张脸,望着她的方向。
她捻了捻指间的血迹,背过身,还未抬脚,容初的声音便传来。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闻宛白回眸,笑意斐然,“阿初,记得一定要回来找我哦。”
那一年,她躲在山洞里哭了整整哭了大半日,曾遇见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少年,他曾递给她一张绣满梅花的锦帕,温柔地对她说:“别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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