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他,冷冷看了半晌,掀开被子,在他身上仔仔细细摸了个遍,可惜并无收获,正欲收回手,忽的腕上一紧。
那双冰冷的眸子骤然盯着她,因为是初次醒来,声音是显而易见的沙哑,“摸够了?”
“松开。”
闻宛白用力要挣脱,下一刻却跌进了软榻,半个身子都被带进了他的怀抱。真想不到一个病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似乎是压到了伤口,只听得他闷哼一声。
“你可真是如狼似虎,我都这样了都不肯放过。”
乍一听,倒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若是仔细些,便能听出来,这语气中是浓浓的嘲讽。
闻宛白皱眉,有几分严肃,“如狼似虎?我还没有这么饥不择食。”
看来他醒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一直陪着自己演戏罢了。
她可还真是小看他了。
苏晔之皱了眉,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将她的神情尽览眼底,眸中划过三分不屑,“既然逃了,还回来作甚?”
闻宛白被他就这么粗鲁地压着,有几分不适,别开脸,“与你无关。”
强硬,冷漠。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便成了这样。
苏晔之闻言,倒也不计较,松开了她,“给我倒杯水。”
闻宛白立刻起身,仔仔细细地理了理衣服,脚步有几分虚浮地下了榻。
她不可能会给他倒水的,竟然会讨到好,便该速速离开。
“皇上驾到!”
门外突然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闻宛白还未走开两步,便再次被拽了回去。苏晔之半褪了她的衣衫,按住她躁动的双手,不由分说咬上了她雪白如玉的脖颈。
“你若是想活着走出这里,便最好不要说话。”
他凑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
陛下推门而入时,便见到了这样的情景。
也不知是苏晔之走了神还是怎的,闻宛白察觉到他的力道弱了些许,便立刻挣脱开来,整理好衣衫下了榻,直直跪了下去,将头埋得很低:“参见陛下。”
苏晔之亦勉强坐起身,“儿臣拜见父皇。”
“既然才醒,虚礼便免了。”
皇上皱着眉头说。
“哪里来的宫女?这样狐媚惑主。”
他继而将目光转向闻宛白,她将头埋得甚低,他以为她只是害怕,并未深想。
闻宛白咬了咬下唇,唇齿间还余留着苏晔之的清香气息,她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苏晔之轻轻一笑,眼神炽热地盯着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女子,“父皇哪里话,闻大小姐可是特地混进儿臣宫里贴身照顾儿臣的。”
他当然知道,闻宛白不仅是水月宫宫主,还是闻家名义上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