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这个侍卫,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还不快放小聋子下来。”陆思鄞语罢,倏地一愣,欣喜地看向闻宛白,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她的喉咙,“小聋子,你能说话了?”
闻宛白点头。
苏晔之皱了皱眉,语气不免严厉:“你受伤了,必须立刻下山找大夫。”
“我就是大夫。”陆思鄞挑眉,也不拐弯抹角。他亲切地摸了摸闻宛白的墨发,“小聋子,你哪里受伤了?”
他的目光移到别处,突然一愣。
“你的手和肩膀怎么回事?”他“啧啧”两声,不无心疼地问:“怎么伤成这样?该不会是表兄他……”
闻宛白匆匆打断他。
“不是。”
苏晔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她落红了,阁下恐怕不方便医治。”
陆思鄞被‘落红’二字唬得一愣,旋即皱了皱眉:“你这小侍卫怎的净瞎说话。”他可不曾探出过喜脉,又何来落红一说。
苏晔之那好看的眉皱得愈深,“我不是侍卫。”
闻宛白额头上已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方才尚且能忍,可此时耳畔聒噪,疼痛近乎让她迷失自我。她只呢喃道:“够了。”
苏晔之一顿,“你等着,我立刻带你下山。”
闻宛白抬手,将手中寄白递给陆思鄞,“别再叫我小聋子了。”
<b/> “我叫闻宛白。”
陆思鄞沉默地接过寄白,听到她的后话,不由一愣:“小聋子,你在开什么玩笑,是为了满足我这一次没有见到传言中闻宫主的遗憾么?”
苏晔之沉沉望他一眼,有几分嘲讽意味:“她确实是闻宛白。”
陆思鄞瞬间愣住,再回神时,苏晔之已抱着闻宛白施展轻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思鄞:(o'ω'o)?
闻宛白轻轻闭上眼,苏晔之立刻提醒她,“乖,不要睡。”
她勉强吊着精神,冷不丁听见这一句,轻轻地笑了。她把寄白给陆思鄞,如此,有个念想,下了山,她总会去寻他的。
“小……晔之。”
“我在。”
“这个孩子最好的宿命,本就是离开,你不必紧张什么。我们原本就是露水姻缘,更何况,我不再是宫主,你也不是我娇养的男宠。”
她的声音很平,因为浑身上下都在痛,但她硬生生压住了其间的颤抖。
苏晔之抱着她的手显而易见地一紧。“每个人都有来到这世上的自由,你不该剥夺。”
可错在他。
苏晔之的心也开始泛疼,他靠在她的耳畔,轻轻呢喃:“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