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身,一步一从容,行之所至,众人纷纷让路,眉目间不乏崇拜。
徒留几位长老干干跺脚,却偏生无能为力。
闻宛白余光瞥见手中的寄白,波澜不惊的心这才有了一丝不可见的温柔。
她知道,体内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但方才却不是时机,今日伤了内里,必然是要遭到更强的反噬。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的唇畔溢出一抹鲜血。
她飞身而离,周遭的景色不断后移,直到,她再无力气。
那臂上的鲜血汩汩而流,染红染透了她的衣裳,那鲜艳的血色在洁白的绸缎上显得那般耀眼,她平素最爱一袭白衣。
她是时常受伤的,若是红衣,便是受了伤,也不会有人发现,旁人喜着红衣,那是因为,她们啊,尚且有人在意。她闻宛白素来是个无人在意的命格,即使是血染尽了一袭白衣,怕也只会得旁人一句恭喜。
世人肤浅,可她独居高处,何其向往这肤浅。
好痛啊……
从未有一次受伤,是这样痛的。她的每一寸呼吸,都是痛的。
朦胧间,她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晔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斟酌了一番言辞:“这把剑,于你而言,便这样重要?”
甚至不惜得以性命相抵。
他的眸光深邃平静,难得少了从前的恨意,甚至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地多了几分温柔。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背上,渐渐转移到受伤之处,她又受伤了。
苏晔之分不清心里是何感受。
短短的时日,他便见证了她的辉煌与屈辱,日后恐怕是要被灭口的。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好。
闻宛白受伤的那只手,始终紧紧地握着剑。
“你若是再不放下它,这胳膊恐怕……”
这样沉的剑,也不知她是起了何等的信念,方才能稳稳地拿着一路,况且,偏要用受了伤的手臂,似乎是嫌伤得不够深。
闻宛白看了他一眼,终是将寄白剑交付到未受伤的那一只手上。
苏晔之替她包扎好,天色已晚,她们此时是在一个临时发现的山洞。
他打了些野味,才烤不久,那馨香便钻进鼻尖。闻宛白轻轻启眸,面无表情地走到苏晔之身旁坐下,夺过他这才烤的兔子,咬了一口。
下一刻,她的眉目间流露出三分嫌弃,却未将肉吐出,而是嚼碎咽了下去。又将野味丢进了苏晔之手中。
“这才刚烤不久,还没有熟。”苏晔之拂了拂袖,她未免太过心急了些。但是,她不是丧失味觉了么?
在荔水镇的那些时日,他虽不上心,有些事依然了如指掌。
闻宛白眸色淡淡,嗅觉与味觉也已恢复,那她的哑,何时能好?苏晔之当时虽救了她,喂她所食,却尽是夹杂着剧毒的药丸。究竟是救,还是恨。
苏晔之挑眉,渐渐地,也能心平气和同她讲话:“你从前也是这样的吗?”在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面前,任何心机与愤恨都是徒劳,不若坦诚相待来的欢愉。
闻宛白微微一怔。
从前。
她的从前。
良久,她倏地一笑,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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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问我立体封面这么厚,我能写的了这么多吗?作者好好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坚持不到上架就可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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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之最近是不是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