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梁山大寨中,共有十个大小头目,分管着不同事务。
像掌管水泊巡哨之事的何成,便是其中一名大头目,手底下分管着五六十个精通水性的小喽啰,外加二十余条小船,每日负责在梁山周围的水泊中巡查,擒拿可疑人员。
此外,库房、伙房、营造、筵宴、马厩、兵甲器械等等,皆有头目掌管负责。
张正道一一接见这些头目,询问一番具体的事务,对于阮小二在这六七百人当中,选取出这些相对做事干练的人,倒是颇为满意。
十个头目,初次见到梁山泊主,亦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问什么便答什么,显得有些拘谨。
一一过问之后,张正道对于山寨之事,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待聚义厅中的桌案摆放整齐之后,便有伙房的小喽啰将那酒肉、时令瓜果蔬菜,俱都端了上来。
张正道举起装满美酒的大碗,起身高声叫道:“今日,我山寨兄弟,齐聚一堂,有两件喜事,要与诸位兄弟说。”
四个头领,外加十个头目,连同在聚义厅外广场上的三十多个小队正,俱都安静下来,静待寨主讲话。
“第一,升东山酒店头目朱贵,为山寨头领,坐第五把交椅。”张正道目视一眼众人,见无人有异议,便继续道:“朱贵兄弟,自加入梁山以来,虽未有什么响当当的功劳,但是却兢兢业业,将李家道口的东山酒店,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东山酒店,乃是我山寨设在水泊之外,负责接引上山入伙的好汉之处,也是负责打探往来情报的机密要地,责任重大。”张正道郑重说道。
朱贵的眼眶有些湿润,情绪略显激动,只见他端起酒碗,起身叫道:“多谢哥哥信任,小弟一定会尽心尽力,打理好东山酒店,不会坠了山寨威名。”
说完,便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张正道陪着他喝了一碗酒,继续笑道:“除了这东山酒店之外,我有意在水泊南边、北边、西边,再各设一座酒店,用来接引四方豪杰,至于这四座酒店的经营,还请朱贵兄弟,多多费心。”
朱贵觉得身上的担子又沉重了,只是他人却格外激动,这次不仅升任山寨头领,坐了第五把交椅,手底下还多出三座酒店,权利更大了,当下叫道:“哥哥放心,小弟定会经营好这四家酒店,为山寨多添好汉。”
“至于开设酒店所需的本钱,等到明日再做商议。”张正道示意朱贵坐下,借着身旁的小喽啰为他添加酒水之际,又对众人道:“这第二件喜事,便是设立梁山水军,名曰平海军。暂时选调五百个精通水性的兄弟,编入平海军。”
看着聚义厅内众人,陷入沉思,张正道继续说道:“虽说我山寨目前人少船少,但是处在这八百里水泊中央,水军一事,事关山寨存亡,不可不被重视。”
阮小二叫道:“寨主哥哥所言甚是。”
见有人带头,厅内众人纷纷出言,表示支持。
张正道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端起酒碗,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阮小二的身上,朗声道:“任命阮小二头领,为梁山平海水军大统领,掌管五百水军,在金沙滩东边,设立山南水寨,操练舟船。”
话音刚落,便听见阮小七叫道:“寨主哥哥,我和五哥呢?”
张正道笑道:“七郎勿要急躁,你和五哥,先给二哥打下手,做个副统领。”
阮小七摇头道:“我也想做水军大统领。”
阮小二呵斥道:“小七,听从寨主哥哥调遣,休要胡闹。”
阮小七住了嘴,不再言语。
张正道见聚义厅内,气氛有些沉寂,又想了一下,便又临时做了一个决断,说道:“还有第三件喜事。”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方才寨主明明只说有两件喜事,怎么眨眼之间,又多了一件,便将目光聚焦在张正道身上,等他下文。
张正道接着说道:“这第三件喜事,便是山寨再成立一支水军,名曰踏浪军,统管五百水军。”
“至于这踏浪军,便任命阮小七为水军统领,巡哨头目何成升为副统领,协助七郎编练士卒,在鸭嘴滩处,设立西南水寨,操练舟船。”张正道笑道。ωWW.BΙΜΙιOυ.cOΜ
看见阮小七喜出望外的神色,张正道正色道:“七哥,这可不是闹着玩、过家家,你若管理不好踏浪水军,我便撤了你的大统领一职。”
阮小七起身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声叫嚷:“寨主哥哥放心,我若是丢了咱们梁山的威风,便自愿降为头目,不做山寨头领。”
“至于这踏浪军的人手,先把巡哨的六十个弟兄划拨给你,至于缺少的人员,你自己想办法。”张正道补充道。
阮小七喜出望外道:“这个不劳哥哥费心,小弟自有办法,只要山寨钱粮足够,我踏浪军便是扩充到一千水军,亦是犹如喝水一般轻松。”
听他提起钱粮,阮小二看了一眼这桌子上摆满的酒食,有些心痛,这寨主哥哥,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顿酒宴,便足足吃掉了山寨中四五日的用度。
败家啊!
张正道举起酒碗,对着阮氏三雄道:“平海、踏浪,两支水军,便交到三位哥哥手中了。”
阮氏三雄亦是纷纷起身,举起酒碗,大声叫道:“哥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