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对白卿卿和符逸格外在意,他就是觉得白卿卿太过相信符逸,他不明白为什么。
“人心隔肚皮,符逸嘴上说要帮你,你就真的相信他,什么事都与他说,但凡他将事情告诉平亲王,你就休想为白家澄清,当年叛乱一事也会功亏一篑,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相信符逸……”
“你凭什么相信他?他身份微妙,与你又不算熟悉,哪一点值得你用全家的命运去赌?”
白卿卿张了张嘴,表情变得犹豫,这让她……从何说起?
在宁宴看来,她与符逸确实并不熟悉,只是在上辈子,他们两却夫妻一场,尽管不尽如人意,但到底对符逸这个人的品性她还是了解的。
“我……没有去赌,或许你并不相信,我根本不敢有任何侥幸的心态,只要能救白家,我什么都愿意,宁宴,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么厉害,有权有势又有得力的手下,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女子。”
白卿卿垂下头,盯着自己白皙的指尖,“女子不能为官,不能掌权,明知家中蒙冤也无计可施,我不喜算计,却不得不这么做,你告诉我符逸的身世,我便以此让他心里与平亲王生出嫌隙,我做了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
她一点儿都不善良,她在符逸面前说起上辈子的事让他内疚,让他觉得对不住自己,愿意这世帮她作为补偿。
白卿卿知道她的做法并不光明正大,可她实在也没有别的法子。
“但我不后悔,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白家平安,符逸确实与平亲王离了心我才敢相信他,我并非你所说的,傻乎乎的什么底细都不知就敢相信人,我没有那个单纯懵懂的权利和机会。”
那样的天真,已经随着上辈子的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