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想事儿。”
“想啥?”
“想我们可能是摊上事儿了。”他看着我,不用他开口我就道:“没错我也也在想事儿,活该我们仨睡不着。”
〰小哥这时才看向我们,深邃的眼底落进我和天真半边脸颊,像被化开倒影的水面,细细碎碎的,不成形状。
天真捅捅我:“他肯定要问你在想什么。”我点头:“我就是来说事的。”
“不听。”天真起身拍拍腚,准备走人,给我一把拽回来:“别跑,刚好借你脑子一用。”
接下来我们三个就围坐在一起,听我事无巨细地讲一路以来的见闻,大到我们遇到的每一场突发事故,小到甬道上的每块花纹,我都掰开揉碎并加上自己的揣测跟他俩一五一十的说了。
在讲到我和瞎子讨论六道轮回概念的时候,我大量的语言来向他们描述,手舞足蹈连带慢了会被判刑的语速,天真形容我那时像个绝望的文盲。
他们俩听时反应不一,听完后倒是出奇一致的陷入了思索。
“我觉得老林头的布置很奇怪,这么多宗教的元素,按理来说也得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天真已经摆烂沿用胖子“老林头”的称呼:“但是他在自己墓里整这一出就很——”
“不伦不类。”我接道。
“对。”天真摸着下巴:“像暴发户想让自己变得高大上的方法是给家里装个镶金马桶一样,格格不入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