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银柴胡和柴胡的区别是什么呢?一字之差,我这个学西医的,还不太熟悉呢!”
宋金顿了顿,道,“少爷要是想细学,这该请教方店长了,老朽也只是懂得账房事务和一些药理皮毛罢了。不敢班门弄斧。”
霍天麟冷笑,“问方店长?我看,是该问十八春的春娇姑娘吧!”
闻言,宋金僵住了身体,冷汗直流,半晌才开口道,“大少爷玩笑了,老朽孤身一人,着实清冷,所以,偶尔回去那里寻点乐子。”
霍天麟道,“是么?只是寻乐子么?我看宋先生是真心想和春娇姑娘双宿双栖吧,连付出半辈子的差事都可以拿去为她冒险了。”说着,宋金已经开始擦汗,霍天麟继续道,“只可惜啊,那春娇姑娘好像并非真心和宋先生过日子,她另有打算呢!”
“另有打算?”宋金一惊。
霍天麟摆摆手,裴言便让手下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进来了。
“你,你怎么……”宋金指着赵景元,讶异了半天。
赵景元冷着脸,不说话,脸上身上都是撕破的衣服和伤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芪贞道,“宋先生,这不该问我们,应该问您自己吧!”
宋金已经心虚的大汗淋漓,不断的用绢帕擦着汗。
“老宋,看在你在我们霍家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了。后继的事,咱们再说。”
宋金四顾,深深的叹了口气,垂下了脑袋。
偌大的一张纸,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事情的经过,宋金签字画押,一旁,赵景元也垂着脑袋,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裴管家,押着他们去衙门吧事情交代清楚吧!”
“是!”裴言应声正要出去,却被沈芪贞叫住。
“裴管家,你可不可以叫上一个人,一边敲锣一边去衙门,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百姓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我们霍家药房挽回声誉。”
裴言看着唐芸,唐芸笑道,“就按少夫人的意思办!”
事情到了衙门,物证,人证,口供都在,衙门也懒得多此一举,直接结案了,只是,那赵景元在入狱后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只一个罪人,衙门也没在意,拉到乱葬岗,便埋了。
而听说,陈家媳妇参与谋害亲夫,被进了猪笼,沈芪贞不想事情这样,但是这是老规矩,再加上她却是害死了亲夫,也算是罪有应得。
只是可怜陈家留下的三个孩子,陈家族里,因讨厌陈家寡妇的行径,竟没人愿意收养最小的那个孩子,说是那个孩子长得极像赵景元。
最终,沈芪贞再三恳求唐芸,这才当众,将那孩子收养了,也算是为霍家在众人面前再次买了个好。
人人都道,霍家少夫人心地善良。
这日,正值腊八前夜。沈芪贞在霍家已经数月,接二连三的事情,加上沈芪贞又拿了唐芸的管家钥匙,事情十分冗杂。
沈芪贞琢磨再三,想趁腊八的机会能回娘家和父亲团聚,而且,腊八节,是她娘的忌日。
在唐芸的门前转了半天,沈芪贞还是敲响了唐芸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