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赵王的城府与耐心不足以他支撑到那个时候。
就像历史上的长平之战一般,赵国苦挨着,秦国何尝不是也在苦苦忍受,可偏偏赵王在最不该的时机选取了最不该的战略。
同样的事情,虽然时空变幻,却又诡异地再度发生。
就在长平之战尚未落下帷幕,秦军还在苦苦寻求突围之道时,我们的赵王就已经在考虑要如何打压功臣的问题了。
不得不说,赵王所找的时机实在是烂透了!
这才是平原君和蔺相如这样的有识之士所绝不能答应的。
“惩戒上将军?”平原君冷笑一声,当即怒道:“惩戒了马服君,你去当这上将军吗?看看清楚,上党境内可还有十多万秦军呢!你倒是去啊,本君一定给你收尸!”
若说平原君赵胜对于上大夫楼昌还是阴阳怪气,对于平阳君赵豹,那几乎就是指着鼻子在骂了。
没办法,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被压制得死死的,多少年了都!
即便他赵豹才是哥哥!
只是这在赵王和众臣当面的数落却还是少见,当即便令赵豹尴尬不已。
随着一阵急切的咳嗽传来,却是为尴在原地的赵豹解了围。
循声看去,蔺上卿正在软座之上费力地咳着,一张本是煞白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极不寻常的潮红,也不知是被刚刚的讨论给气着了,还是......
一旁的宦者令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拍着蔺相如的后背,为其顺着气。
赵王也赶忙上前询问道:“上卿,无碍否!”
此时的赵王也有些后悔了,蔺上卿这个样子的身子,就不该让他深夜而来,若是就此一病不起,恐怕自己少不了被口诛笔伐的。
无他,蔺相如的威信太重了。
好在,在宦者令的一阵顺气之后,蔺相如的脸色逐渐好转——潮红褪去,露出原本惨白的面容。
费力地举起手摆了摆,蔺相如艰难地说道:“无碍、无碍!多谢我王关怀。”
“只是此事。”蔺相如继续说道:“王上操之过急矣。且不说此次大战,马服君已然立下大功,便是赵括当真闯下了何等大祸,非杀之而后快,也该是大战结束之后,绝不该是此时啊!战未毕,岂敢杀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