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而后塞在了那衣柜之中,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青衫,看起来还是有点老先生的意味的,就是双手磨出许多厚实的老茧,这才落了许多的风范,不然怎么说也会被当成一个想学有所成的读书人。
从这副模样就可以或多或少的看出,其实谭古年轻之时,怎么着也是一位风流翩翩的公子。
岁月留下的痕迹,便是在自己身上抹不去的脚印。
谭古将衣柜门关上之后,重新将昨天赵月庆送过来的粥给热了一下,这粥是晚上送过来的,大清早的还是这气候,其实味道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谭古坐在桌子上,手中拿着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小口,味道可以说是丝毫不差,鲜香味依然十分的浓郁,不一会儿也全都被老人处理入腹。
老人收拾好了碗筷之后便来到了门口,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身上的拳意到达了一个极其浑然天成的状态,他如今算是在放松自己,唯有最轻松的状态,打出的拳势才是最为凌厉霸道的拳势,毕竟他可不是去玩的,他的拳下不能死人的话,也就枉费了他这一身修为了。
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在田中思索了一整夜,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他的想法也逐渐明确了下来,自己在这隐居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不被人打扰,而在这个前提之下,不是自己想去打扰别人,自己友人的这群后代遭受欺凌,又怎么可能做事不管?
估计这次会遭受更多的事故,只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如果真能够保障这辈子安全无虞,谁又会去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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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寒之气开始微微升起,笼罩在了整座山头,这一次不只有山洞是这般模样了,里边的情况究竟如何,估计没有细说的必要。
外边山洞的洞口处,被人用独特的手法摆下一座石台,上面还刻着一丝丝的纹路,甚至还有着许多的铭文,只不过这些一看就年代感久远,就连这些铭文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朝代的。
这座石台之上甚至还有着许多的血液画出来的图案,一道枯瘦的人影出现在了石台的正中央,此时他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不过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却是十分的高兴。
而给他带来这种喜悦心情的背后,正是他为自己布下的特有手段,用处究竟为何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也正是他自己的千秋大计。
“我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今天终于可以圆满的完成了,真是苍天助我啊!”
“谁说干这些事情就会折损阳寿有失阴德的?真是他娘的天大的笑话,老子还不是照样即将步入造化境的境界,努力修行一步一脚印,到头来被欺负的还不是自己?”
枯瘦男子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两双血手轻轻地按在了石台之下,慢慢在纹路的交接处留下了两道掌印,这么一来,便直接将石台上的铭文和血色图案连接在了一起。
一道道如同来自地府的嚎叫声,开始在石台之上响起,甚至有点像在歌唱一首镇魂曲,只不过凡间之人又有几个能够听得懂的?
石台周围的地面开始“蠕动”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可怕,毕竟大地这种玩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生命迹象的动作?
被人看见估计都得骂上一句若不是那土地公成妖成魔了不成?
一道道波浪直接朝着石台这边卷来,好像是周围的土地在做出什么反抗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毕竟在某个方面上来讲,这就好比借着地方,拖着官员办事,如果事情不大的话,关系够硬还能够帮忙照看着,但如果事情大到连那人自己都承担不了,有谁敢接下这个担子呢?
这世上万物都有灵,可不止人不是傻子,这种好比借着官威作威作福的事情,甚至已经是到达了瞒天过海,都已经敢欺瞒上头的人,为了保全小命谁还敢在那儿坐以待毙着?
面对着这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的浪痕,整座石台都开始微微的摇晃,速度也在逐渐的加快。
那男子极其不爽的大吼道:“我的事情你也敢管!等我走出那一步之后,别说事先答应你的东西全都没了,甚至我还要向你讨回该有的公道!”
这句话显然就是一个笑话,毕竟对于反抗者来说,公道自在人心,别人嘴中所谓给出的公道,不也正是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吗?
石台显然是有些支撑不住,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一些裂痕,只不过男子的双指此时已经是牢牢地嵌进了石台之中,双手释放出来的气机开始有点不够看了。
即便他现在是气运境界的初期,但如果能够吸纳天地之间的气数来进行换气的话,其实也不是说撑不住,但现如今,别说这气数究竟借不借得来了,就连脚下这片土地都开始跟着他唱反调,又哪里还有希望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