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之气愤的将邸报摔到桌上,指着这摊颠倒黑白的废纸痛骂:“通篇都是胡言乱语,颠倒黑白的臆断!当日我也在场,事实压根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东阳武院内,一众同窗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
“长歌这次只怕是难了……”
“百姓不会追究事实的真相,只要权威者给出一份说得过去的解释,他们就会深信不疑。”
李东泽捡起邸报,只觉得其上字字珠玑,和外界的风言风语连起来,毫无破绽。
显然幕后之人,要已提前布置好了一盘大棋,并占着先声夺人的架势,占据了舆论高潮。
“难道就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贺蒙焦急大喊,在房中来回踱步。
武院大门被推开,一脸疲惫的林盘山与王冲两位师傅,步履蹒跚的回到教堂内。
见众人祈盼的眼神望来,两人苦涩的摇摇头,沉默无言。
费劲半辈子人脉,也请不来一人愿替陆长歌仗义执言。
余庆之蹭的一声跳了起来,着急火燎的朝外头狂奔。
呼~呼~呼~
余庆之叉着腰,半蹲在东区一处府宅外,累的喘着粗气。
抬眼望去,宅院前写着姚府二字。
禁军左骁卫,姚广孝校尉的府邸。
余庆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六旬老妪。
“学生余庆之,有要事拜见姚校尉!”
片刻后,姚广孝神色复杂的出现在门外。
“这事……我帮不了。”
而后,姚府大门紧闭,不再见客。
余庆之没在原地停留,又毫不犹豫的纵马闯入玄武大街。
站在武圣像前,他聚气朝天怒吼,七品武者的神念真气肆意破坏着。
他不知道六扇门身居何处,要想进去,就需先惹出些事情来。
很快,铁牢般的马车驶向武庙,将余庆之蒙上双眼,押回六扇门。
……
六扇门内,裴清风聚集了一众金牌、银牌捕头,商议对策。
“王家已下了最后通牒,若六扇门插手此事,便要动用祖宗留下的圣器,断六扇门三成气运。”
听闻这等消息,便是连与陆长歌最交好的罗、杨二位捕头,也不敢说出营救的话语。
“捕神大人尚在闭关养伤,六扇门气运绝不可出事!”叶弘沉吟片刻,沉重的说出建议。
“明哲保身吧。”裴清风眯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余庆之被带来一间密室内,待揭下眼罩后,看见六扇门的罗捕头正坐在他面前。
“罗捕头,我……”余庆之急忙要说出请求。
“抱歉……”罗继长垮着脸,用小刀磨着自己的一片指甲。
“六扇门……无法襄助长歌小友了。我很抱歉!”
“武庙的事,我会替你摆平,一会儿会有专人,护送你离开。”老罗失意的走了。
余庆之呆愣在原地,感觉有一盆冷水泼在他头顶,让他心里发寒。
禁军闭门,六扇门沉默。天底下,还有谁能救长歌!
余庆之想起陆长歌被抓前的嘱托,心中再度燃起几丝希望。
去晓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