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细针心思转动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放弃了思考。
不论什么情况,缝完尸体,他总能知道。
“缝吧。”
先检查一下尸体,接着就开始动手缝合。
尸体身上只有一道伤口,位于心口,是一道宽阔的刀痕。
这样的痕迹很容易让贾细针联想到朱勇的杀猪刀,但具体是不是朱勇动的手,还得再看看才行。
就这样,尸体缝合完毕,贾细针也开始了顿悟。
......
我叫阿莫,阿是我的姓。
我从小就生活在寒山寺山脚下的蓝田镇里,祖祖辈辈都是农民。
作为农民,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里人进了田里,学着干活,学着种地。
田地是寒山寺的产业,我们家都是寒山寺的细户,但种地还是养活了一大家子人。
十六岁,父亲给我说了一门亲事,那一天我很高兴。
隔年,我结婚了,新娘子一看就很好生养,虽然不太好看,但我不挑剔。
就这样,时间流逝,十九岁这年,我有了第一个孩子。
之后几年,老婆又给我生了几个娃娃,为了养活他们,我得更加努力。
二十四岁,这一天晚饭过后,并未多久,我就回房睡觉去了。
刚过完年,兴致还没散去,今晚多喝了几杯。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梦游一般向外走。
我死了。
......
阿莫的记忆很枯燥。
但是不对啊,这是阿莫的记忆,而不是孓梦的记忆。
“假死脱身。”
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个词儿,贾细针看向面前的尸体。
样子还是孓梦的样子,但他绝不是孓梦。
那么真正的孓梦,此时又在哪里?
......
孓梦的去向和贾细针没什么关系。
他的工作就是缝尸,既然尸体缝完了,他自然就要回去。
在徐庆的带领下,贾细针回了家。
关灯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床,贾细针就来到了监校基。
就在他要前往地牢的时候,陆秋却叫住了他。
“陆大哥,您有事儿?”
面对贾细针的询问,陆秋笑呵呵的点着头。
“好事,好事,恭喜你了,你被升职成为了总旗。”
总旗?
听到这话,贾细针愣了一下。
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变成总旗了?
“您没弄错?”贾细针小心的问道。
陆秋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错不了,通州的案子结了,这是上面对你的奖励。”
听闻此言,贾细针这才恍然。
看情形,还真让孓梦骗了过去。
回过神来,贾细针又问道:“朱大人动的手?”
“不错,你怎么知道?”陆秋有些诧异。
“没什么,我猜的。”贾细针如此说道。
难道我见过尸体的事情也要告诉你?
不知道贾细针心中所想,陆秋倒是信了他的话。
“那你猜的还真准,行了,不聊了,忙你的去吧。”
陆秋摆了摆手。
贾细针点头,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