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她下手的,还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太可能是府中的妾室所为,她们没那个本钱,也没那个机会。
如今的姚府全在舒苒的掌控之中,不太可能有漏网之鱼,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姚老爷那边出了什么事。
舒苒对姚老爷在外边的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姚家的产业除了田地之外,还有不少商铺,另漕运那边也是有分红在的。
男人家大业大的,在外面要是结了什么仇怨也是正常的。
舒苒倒不至于迁怒他,轻舒一口气,她感觉特别的疲倦,之前精神高度紧绷,这会儿一放松,就有些昏昏欲睡。
她倒也没有强撑着,闭着眼任由自己进入梦乡,云杉见状赶紧拿薄被替她盖上,安静的端坐在一旁细心照顾着。
幸好马车上什么都有,不然她还真没什么法子。
三刻钟的路硬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府门口,舒苒还是睡着的。
云杉掀开车帘,对着姚老爷轻声解释,姚家望倒并未说什么,知道她受了苦倒也愿意多疼惜几分。
径直朝着马车走去,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进怀里。
先前他就觉得这人实在太过瘦弱,抱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若是不好好进补,腹中胎儿又怎能长的好。
舒苒睡的极沉,一路抱进正院,她都没什么反应,姚老爷交代云杉好好伺候着,便转身离开了。
他这一走倒不要紧,府里的其他女人听闻消息恨不得撕碎了帕子,能让古板的姚老爷大摇大摆的抱回府,这是何等的宠爱。
小院儿那边醋海翻腾,舒苒这边却是岁月静好。
姚老爷从正院出来直奔前院,那故意放鞭炮的人如今被五花大绑的关在柴房,东来已经审问了一番,那小子却半句话都不说。
直到瞧见姚老爷进来,他才好似发疯一般,大声嘶吼道:
“你这为富不仁的狗贼,我恨不得立时斩杀了你,你害的我爹娘惨死,就为了我家的那点田地,你心狠手辣禽兽不如。”
姚家望眉头紧锁,他不善的说道:“我姚家的田地都是八年前买的,新买的只有庄子和商铺,不知你家是哪里的?”
那小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瞧他瘦弱的模样便知,他日子过得并不好,他不相信姚老爷说的话的,只大声反驳道:
“你敢做不敢当,枉为男人。”
姚老爷好似瞧傻子般看向他,难得发善心说教道:
“我建议你先去查查看你家的田地如今在谁的手里,很多朝廷官员买田置产喜欢打着别人的名号,实则是为自己谋利,我不过家中略有几分家产,还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随意取人全家性命,倒是没这个胆子。”
姚老爷说的很坦然,那少年有些疑惑,他半信半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当时那管事就说是你指派的。”
姚老爷嗤笑一声,“别人说什么你都信?都不用脑子的吗?这事你可以出去查探清楚,但你谋害我的太太可是真事,差点害死她腹中的胎儿,这笔账,你要怎么偿还?”
那少年面色惨白,他辩解道:“我只是想要给你个教训,我并不知道你家太太怀了身孕。”
姚老爷杀气腾腾道:“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推脱的一干二净,真是好不要脸。”
这话毫不留情,少年本就涉世未深,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心绪复杂的问道:
“你家太太可有大碍,孩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