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额头上冷汗直下,腹中的疼痛感更加明显,虽这个孩子不是她自己求来的,可她孕育了这么久,又怎么舍得失去。
姚老爷此刻也不好受,他手臂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造成这一切的人一拳打死,奈何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将舒苒打横抱起,低下头轻声安抚。
“我抱着你走回去,你莫要害怕。”
越是原地等待,越觉得时间漫长,舒苒没有力气再去说什么,她此刻也是前所未有的慌张。
姚家望本就一身好武艺,抱起舒苒毫不费力,他大步流星的赶着路。
刚走了一会儿就见府中的马车狂奔而来,云杉伸长头寻找着,一瞧见人便跌跌撞撞的跳下马车。
她心急如焚的问道:
“太太,您怎么样了?婢子带了位大夫,快让大夫来瞧瞧。”
闻见此言夫妻二人长舒一口气,姚老爷抱着人径直朝着马车走去。
那大夫虽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可瞧见舒苒的脸色,再大的怨言也不好发作了。
“赶紧将人放在马车上,我来把脉。”
那大夫乃是本镇最擅长给妇人孩童瞧病的,待舒苒躺在马车上,他皱着眉上前替舒苒把脉,姚家望紧握拳头紧张不已。
过了片刻,大夫脸色和缓的对着姚老爷安慰道:
“太太瞧着凶险,实则并无大碍,腹中胎儿脉息强健,老夫一会儿给她施针止血,随后开些安胎药,多卧床休息几日就行了。”
姚老爷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双手抱拳说道:“有劳大夫了,您尽快施针吧,一会可能还得麻烦您随我们一起回府。”
那大夫性格倒也和善,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要随你们一起的,马车切不可以走的太快,太太经不得颠簸。”
不需姚老爷交代,驾车的车夫恭敬应声,云杉也在马车内尽心伺候着。
大夫医术精湛,施针速度极快,并未耽搁太久。
东来一直跟在姚老爷身侧,待大夫下车马车再次出发,他才低声说道:
“小的捉住那放鞭炮的人了,是蓄意谋害。”
此言一出,姚老爷眼里满是杀意,妻儿就是他的软肋,差一点他就失去嫡子,这笔账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将人看牢了,待会我来处理。”
东来低下头应诺,心里为那个不要命的少年默哀。
施完针后舒苒感觉腹中的疼痛稍稍减轻,似乎也没有在流血了,她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马车中只有主仆二人在,云杉满脸担忧的替她擦拭着汗。
“太太,婢子瞧见东来管事将那放鞭炮的人捉住了,只怕这里面还有些咱们不知道的事,不太像单纯的意外呢。”
舒苒换了个姿势,低声交代:“这事你先不要伸张,关系到我腹中哥儿,老爷会给我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