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的主犯就是他,但是场地上的死亡数量实在过于繁多,所以傅容笙猜测,这次他依旧是受人指使。
傅容笙趁着安聆音熟睡之际,叫上了杰森和一批下属,连夜赶往福利院。
果不其然,在福利院的门口,便撞见了鬼鬼祟祟的小许。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男人的阴冷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莫名的渗人可怖,小许被吓得眼神乱飘,四肢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虽说他心有不甘,但是在撞见傅容笙的那一刻,他还是被他强大的气场和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挪动身体。
这次傅容笙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下手将他绑在对面的大树上拳打脚踢。
他说,可以当出气筒肆意发泄,但前提是,别把人打得半死。
他可要留着他,还有大用处呢。
傅容笙坐在车里,笑着听着小许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如果不是为了教训他,他才不要在这里放弃睡在自己女人身边的事儿,而去听他这么令人作恶的声音。
“这个赌鬼,应该跑去喝酒了吧。”
杰森握着方向盘厌恶地开口,两人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时不时喷溅出恶臭的液体。
他看了看手中的腕表,听见对面已经没了动作和声响,转头便对着昏昏欲睡的傅容笙开口:“傅总,我想,可以过去了。”
傅容笙强忍困意,眉宇间的怒气几乎全都怪罪在了小许的头上,他走到树旁,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许,他几乎将这几天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傅容笙发狠地一脚揣在了小许的屁股上,他眼神带着点猩红,在夜里尤为醒目。
“谁叫你这么不老实,非要我动手。”
傅容笙的话几乎是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他薅者小李的头发,让他那张肿的高高的脸看向他。
他质问着他小许,语气带着浓郁的戾气,喉结处不停地滚动着。
“我倒是想问问你,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叫你来的?”
小许被打得说不出话,嘴里的唾沫都带着血丝,傅容笙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对于他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傅容笙向来给予的都是不屑和轻蔑。
“求您放过我吧。”
憋了这么多天的志气,这是小许第一次低头求饶,他说话时的嘴里都喷着血沫,现在他也该彻底明白了,他实在惹不起傅容笙。
“求求您,您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小许狼狈地爬到傅容笙脚边,磕头作揖的样子看得傅容笙冷笑不已。
做牛做马,不错,正是他需要的。
有小许这根线索,他顺藤摸瓜怎么都会摸索出这些日子背后的主谋,傅容笙两片薄唇紧抿,眼中带着刻薄的气息看向脚下缩成一团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