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来得正好,我严重怀疑这小子目的不良,极可能是小偷,快叫人把他赶出去!”秦耀语速急促对中年人说道。
上下打量李岩几眼,看他一身地摊货,全身加起来恐怕不到两百块,秦墨有些相信侄子的话。
这样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获得邀请,这次展出的展品价值高达上亿,保不准真会有宵小之人前来偷盗。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吧,免得我还要叫保安。”秦墨面无表情说道。
李岩呵呵了两声:“你们叔侄俩还真是奇葩,人家东道主赵老板都没有赶我走,你们这么急干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呀!”
秦耀又要发怒,被他叔叔拦了下来,秦墨眯着眼说道:“我是好心相劝,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保安拉出去,你面子上也不好看吧。”
遇到这样一对狗眼看人低的叔侄,李岩只好再次拿出请帖:“看到了没,我拿着请帖堂堂正正走进来,你们要叫保安只管叫,我何惧之有!”
看到请帖不像假的,秦墨表情一变,又听秦耀在耳边低声说道:“叔叔,请帖肯定是假货,我认识这小子,就是一个穷逼,赵老板身家过亿,怎么可能给他送请帖。”
秦墨觉得这话有道理,看李岩的着装,根本就不像富裕之人,不同层次的人有不同的交际圈,和两个世界的人差不多,几乎不可能产生交集。
秦耀对他叔叔耳语时,又一个中年人朝李岩走来,哈哈一笑道:“李老弟,你来得挺早呀,听老赵说你昨天卖了他十个杯子,怎么不叫上我,这可不太厚道呀!”
“吴老板,好久不见了。”李岩拱了拱手,说:“你若也想要酒杯,我那儿还有几个,咱可以私下找个时间详谈。”
来的中年人叫吴沧海,刘洵曾经介绍三个古玩收藏家给李岩认识,其中一个就是吴沧海,他还从李岩手上买了一个雍正年间的彩釉杯。
一旁的秦墨立马认出吴沧海的身份,面带笑容打招呼道:“原来是富春大酒店的吴总,失敬失敬。”
吴沧海看了他一眼,没认出秦墨是谁,神情略显尴尬:“不知你是……”
秦墨急忙自我介绍:“我是北山渔业的副总秦墨,受赵总相邀,带着侄子过来见见世面。”
吴沧海长长“哦”了一声,仿佛真的认出秦墨,其实他没有半点印象。
北山渔业主要从事海产品进出口生意,富春大酒店一部分海产品就是从北山渔业采购而来,双方有合作关系。
不过海鲜采购这种事,吴沧海向来是交给下属去办,从未亲自过问,因此除了北山渔业的总经理,他并不认识其他副总。
“李老弟,刚才看你和秦总聊了好一会儿,你们认识?”吴沧海随口问道。
闻言,秦墨表情猛然一变。
吴沧海称呼李岩为“李老弟”,可见双方不仅熟识,关系还相当不错,如此说来,李岩很可能真是受邀而来,而非侄子秦耀所说是个小偷。
秦耀也是一脸懵逼,他虽然不清楚吴沧海是什么身份,但看到自己叔叔主动与对方打招呼,可见不是什么小人物,李岩为何会认识这样的人?
目光在秦墨叔侄脸上扫过,李岩冷冷一笑:“吴老板误会了,我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没资格认识秦总这样的上流社会,人家刚才还把我当成小偷,要让保安把我赶出会展中心呢!”
吴沧海眉头一皱,很快就猜到事情缘由,极可能是这个秦墨门缝里看人,见李岩穿着普通,就认定他没资格受到邀请。
“秦总,李老弟是赵老板邀请的贵客,你这样越俎代庖把客人赶走,不太合适吧?”吴沧海很是不屑注视着秦墨。
一开始听秦墨自报家门,他还觉得可以互相认识一下,留个名片啥的,现在没这必要了,目光如此短浅之人,完全不值得他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