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沧海当面质问,秦墨表情很是难堪,又说不出什么话反驳。
如果李岩是小偷,那么他的举动没问题,可问题在于人家不是小偷,而是赵大年发请帖邀请的客人,你有什么权力把人赶走?
说起来,秦墨自己也不过是客人而已,哪儿有客人赶走客人的道理。
狠狠瞪了侄子秦耀一眼,都是这个惹祸精,让他颜面扫尽。
勉强挤出一丝讪笑,秦墨再也没有先前的倨傲,赔笑说道:“误会,都是误会,还请李岩小兄弟谅解,我也是为展品的安全担心,才会犯这么糊涂的错误。”
刚刚被嘲讽一番,李岩可不想轻易放过对方,嘴角翘起一丝讥笑道:“没记错的话,举办这次古玩瓷器展的人是赵大年赵老板,即便展品出了什么安全问题,该操心的也是赵老板,秦总还真是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呀!”
“李岩,你别太过分了!”秦耀忍无可忍说道。
“哎呦,这就受不了啦?”李岩走了两步,说笑道:“也不知刚才是谁一口一句穷逼,口口声声说要把我赶出去,还说我的请帖是假的。”
说到这,李岩忽然转过身,拉高语调说道:“差点忘了问一下秦耀同学,你有请帖吗?”
“我跟我叔叔一起来的,要什么请帖。”秦耀理所当然道。
“我没听说一张请帖可以供两个人使用。”李岩看向吴沧海,问道:“吴老板,赵老板有说可以拖家带口来看展览吗?”
吴沧海嘴角抽了抽,如实应道:“我不记得他有说过这话。”
“就是嘛,我也没听赵老板这样说过。”李岩淡淡一笑道,再次看向秦墨:“秦总,你的请帖里应该只有你的名字,没有秦耀的名字吧?”
“没有。”秦墨阴沉着脸吐出两个字。
一般来说,一张请帖就是请一个人,或者请一家人,不过受邀者若是擅自带亲戚来,没有特殊情况,主人也不会反对。
其实不止秦墨带了晚辈来见世面,也有好几个老总带了自己子女一起到场。
李岩只是针对秦墨叔侄俩,不会傻乎乎牵扯到其他人,怪里怪气说道:“原来是贼喊捉贼呀,有的人自己没有请帖,反而污蔑别人请帖是假的,借以混淆视听,真是耍的一手好计谋!”
“你什么意思?!”秦耀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我有我叔叔作担保,就算没请帖也能参加!”
“你叔叔担保?”李岩挑了挑眉说道:“秦总随便带人参加瓷器展,要是展品真出了问题,秦总能负得起责任?”
“你别胡说八道啊!”秦墨吓了一大跳,急忙辩解道:“即便展品出问题,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负责?”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这次展览安全防护做得相当到位,但谁也不敢保证说绝对不出问题。
“秦总,刚才你侄子说了,你替他做担保,谁知道秦耀费尽心机混进来,是何动机目的,你的担保让展会安全性降低,怎么能说没责任?”
听李岩这么一说,明知他是在诡辩,秦墨却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又有点不对劲。
“李岩,你别想随随便便往我头上倒脏水!”秦耀火冒三丈指着四周说道:“你自己看看,又不止我叔叔一个人带亲戚进来,难道出了问题,这些人都要负责?”
摸了摸下巴,李岩倚靠在柱子上冷笑道:“我不怀疑其他人,唯独你最有嫌疑,原因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贼最喜欢喊捉贼,故意把水搅浑,制造出一些混乱,然后伺机下手。”
听着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吴沧海脸皮抽搐不停,这才知道李岩嘴皮子如此利索,简直可以当刀子用。
秦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既然他带侄子前来,不可能存有不良动机,但在李岩嘴里,仿佛秦耀就是一个小偷,而且理由充足。
自知说不过李岩,秦耀扯了扯秦墨的衣袖,低声道:“叔叔,古玩瓷器展马上开始了,咱别理这小子。”